实在年幼,太后把持前朝后宫,司礼监又在太后的扶持下日益壮大,司礼监那群宦官时常哄着陛下,倘若任凭他们如此继续,假以时日必定酿成大祸,幸而陛下信任南翊侯,内阁只得做主请南翊侯进宫贴身教导陛下。”
这件事虽然是袁庭提出来的,但也是经过内阁上下统一的,韩渊身为内阁重臣,也无法推脱,他一把站了起来,“海老,大错已然酿成,如今之际,是我等必当用尽浑身解数护南翊侯在宫中周全。”
袁庭连连称是。
从前他做过许多错事,无论是在土地改革的时候将赵清珵推出来还是功成之后背刺赵清珵,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内阁的不作为,他无可推脱,如今当着海之唤的面,他老脸通红,“海老,光仁必定、必定护住南翊侯,来日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必定不会让南翊侯有分毫损伤!”
“润鹤是为了望都
、为了北周、为了万民进的宫。”海之唤望着厅中一众大臣,在座的几乎都是北周重臣,一品大员,把持着北周的政治经济军事命脉,六部最高的权力中心都聚集于此,“润鹤有此心,诸位也当与润鹤齐心协力辅佐陛下。太后势重已成定局,往日之事不可追,然来日尚有万千机遇。”
“北周太平,吾辈必定倾尽全力辅佐新君。北周若乱,吾辈必定拨乱扶正匡扶正道,虽万死却难辞。”
“海老所言,吾辈谨记。”
这一番话在中秋家宴过后悄无声息地流传进了望都的大街小巷。
于是所有人都明白了,辅佐新君与拨乱反正并不冲突。
他们需要做的,便是在做好本分之事的前提下为将来做好准备。
倘若北周大厦将倾,那么就必定要有一个人站出来,在此之前那个人被浮云遮住,谁也看不清,但是现在海之唤亲手揭开了这层迷雾。
毋庸置疑,那个人是赵清珵,只会是赵清珵。
从上到下,从内阁到六部,从望都到地方,北周所有文臣都不约而同地接受了这一事实。
因为站出来的人是海之唤。
甚至只要海之唤愿意,袁庭甚至能够立马致仕,将首辅的位置拱手让给海之唤。
海之唤笑着摇了摇头,“光仁,我都半截身子入土了,首辅这个位置,你坐不了多久,我更坐不了多久,既如此,何不把机会让给他们年轻人呐。”
悄无声息之中,望都开始了一场之上而下的官员调
动。
以赵梦于勐为首的一众官员都得到了提拔,吏部中的傅棠雪更是连升三级,直接做到了吏部侍郎的位置。
朝堂上的官员调动进行地低调,等到李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众官员已经全部归位了,李蓉拿到内阁递进会极门的折子时司礼监都已经批过红了。
李蓉将掌印喊来了长翎殿。
陈金水一脸惶恐,连忙问道:“奴婢斗胆多问一句,不知娘娘是对内阁递上来的折子有何不满?”
“这半个月吏部官员调动,怎的不来通知哀家一声?”
“回娘娘话,吏部尚书派人来与奴婢说过一声,说今岁是陛下登基的第一年,金秋吏部要主持大赦天下,因而官员调动会有些频繁,奴婢查阅过先帝登基时候的仪制,确有其事,便想着不来叨扰娘娘了。”
“陈金水!”李蓉面色一沉,厉声道:“你如今倒是越来越会当差了,官员调动如此重大的事情你都能够擅自做主了吗!”
“娘娘恕罪,奴婢实在不敢啊!”陈金水咚的一下跪了下来,吓得面色青白,他实在没想到,不过是几个官员调动,太后怎的就如此动怒了。
“不敢?”李蓉怒目而视,一把将折子扔到了陈金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