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我给我松开,你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赵清珵。”赵昀像是没有听到赵昀说什么似的,只是执着地喊着赵清珵的名字,他直勾勾地望着角落中的那道黑影,“赵清珵,如今你见到我这副模样,是不是很快活?”
赵昀浑身都被绑得死死的,动弹不得,说完,他就低声笑了出来,挣扎了一夜,发髻松散衣裳凌乱,“我如今这副鬼样子,比你起当年,只怕更加落魄不堪,赵清珵,你说啊,你看到我如今这副模样,是不是很痛快!”
“哎,你这个人,”赵沐霖啧了一声,“要我说呢,从头到尾润鹤都没说什么,怎么如今我像是瞧着,你把怨恨都撒在他头上了呢。”
赵昀怎么可能不恨赵清珵,若没有赵清珵在背后推波助澜,他如何会落得今日这般地步。
“罢了。”
“罢了。”
赵昀低低笑了出来,“是
我咎由自取,是我不如你,输得一塌涂地,是我活该。”赵昀找着赵清珵的位置,语气平静:“如今我被赵棣捏在掌心不得解脱,赵清珵,别让赵棣得逞。”
“你,你有这个本事,别的人我都不信,内阁、李蓉,他们都比不上你,赵清珵,你、你不要让赵棣得逞,你不要让我做皇帝!”赵昀扯着嗓子声嘶力竭,他是个贪生怕死之人,不敢死,无数次长夜受尽折磨的时候,他都在想着要不然死掉算了,可每当他承受着蚀骨钻心的疼痛的时候,他又会一次又一次地向赵棣求饶,像条死狗一样趴在赵棣脚边,只为了求得一时的快活与解脱。
赵昀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黑暗中的那道身影,又哭又笑,有些不敢相信昨夜他竟然就这样扛过来了。
痛苦和折磨他已经记不清了,赵昀踏出殿门,望着望都冬日下稀缺的日光,只觉得这道日光怎么如此刺眼,从前望都的日光也这样明亮吗?赵昀有些记不清了。
他也不想回忆从前的望都。
那些曾经属于自己的风光,早就消失殆尽再也追不回来了。
赵昀站在游廊下,望着头顶的太阳,咧着嘴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