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等人走进了,赵清珵才看清楚来人是谁。
“润鹤见过阁老。”
“南、南翊侯!你……你来的正好,本官恰好有事寻你,你……你与我去一趟文渊阁!”
“袁大人!”谢春芳托着细长的嗓子,尖声道:“皇后娘娘还在等着南翊侯,您若有什么事,还等南翊侯见过娘娘后再来商议,阁老,还请您切勿为难奴婢。”
“南翊侯一手主持土地改革,近些日子不在望都,文渊阁中积攒了许多事关土地改革的要务,需请南翊侯过目才行,谢公公,事关朝政,想来皇后娘娘应当会理解。”
袁庭一把拉住了赵清珵,他的身形瘦小,双手干枯,攥着赵清珵胳膊的力道却极大。
袁庭与谢春芳面对面站着,谢春芳的蹼头被狂风吹得飘摇,他伸手攥住了蹼头,顶着风雪艰难说道:“政务虽然要紧,然皇后娘娘的旨意也万分紧急,阁老,不过耽搁您片刻功夫,南翊侯,咱
们走吧!”
谢春芳拉住了赵清珵的右手,袁庭拉着赵清珵的左手,两个人死死抓着不肯松手,风雪之下两个人都格外坚持。
袁庭见谢春芳如此坚决,更是不肯让赵清珵跟他走了。
他一声怒吼,“谢春芳,本官是阁老,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与本官拉扯!”
“太监谢春芳触怒朝廷官员,本官今日便要罚你跪在这长街中。”
“来人,给我看着谢春芳,没跪够半个时辰不准起身!”
袁庭毕竟是一朝阁老,在章平帝病重难以理会朝政的这两年,袁庭可以说得上整个望都的功臣,他凭借一己之力镇住了北周朝堂,望都上下没有一个人不服袁庭,他若铁了心要将赵清珵带走,谢春芳根本不可能违背他的吩咐。
“袁大人,您今日这样做,置皇后娘娘于何地!”
谢春芳跪在了雪地中,他望着袁庭与赵清珵,“阁老,当日你与娘娘将南翊侯逼出望都,今时今日您又为何出手阻拦?”
袁庭的身形这样孱弱,但开口,说的话却这样坚定,他双手抱拳,放置在头顶:“本官既身为内阁首辅,吏治清明朝廷稳定乃本官职责,本官不过奉行心中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