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哪里露馅。
可到了第五天,李震还是找到了赵清珵。
赵清珵被请去了李震的营帐。
辽东主帅的营帐并没有哪里不同,与其他将军的营帐相比同样简陋,陈列简单,小桌上堆满了军务,李震穿着一身单衣,坐在桌前看军报,见赵清珵走进来了,他哼了一声。
赵清珵心头发紧,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李震沉声问道:“说吧,你和润安这个臭小子,又做了什么?”
“旧伤复发也就糊弄一下李青山,便
在我面前提这个不着调的由头。”
赵清珵笑得有些无奈,“既然外祖都猜出来了,今日又为何将润鹤喊过来。”
“我是猜出来润安不在军营,我问你,那臭小子去哪里了?”
“外祖……”赵清珵还想说些什么,但在对上李震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睛后,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此事尚未有定论,还请外祖不要怪罪润鹤瞒而不报。”
“瞒而不报?你与润安瞒的到底是什么?”
赵清珵扛着李震的威严之势,寒冬腊月的,整个后背都在冒汗。
过了大概有一盏茶的时间,李震才从赵清珵身上收回了那一抹如炬的目光,他沉声道:“今日你不说,可以,来日你与润安一块到我跟前来,你们两个给我一字一句地说清楚。”
“是,润鹤必定谨记外祖所言。”
赵清珵小心翼翼地出了营帐,侯在外头的石斛都快要吓坏了,见赵清珵走出来后面色发白神情恍惚,他搀扶着赵清珵,喊了一声‘南翊侯’,赵清珵没什么反应,石斛又大声喊了一句:“南翊侯!”
赵清珵终于回过神来了。
他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小声说道:“这两天看好营帐,别让任何人靠近了。”
“是,侯爷的吩咐小的不敢忘,只是……”石斛压低了声音,“侯爷,如今已经有了起疑了,昨日青山将军拉住小的,东拉西扯一大堆想探小的
口风,眼下连老侯爷都知道了,只怕再过两日,就更加瞒不住了……”
赵清珵望着结满了冰霜的冻土,凝声道:“但愿润安能够得偿归来吧。”
石斛担心李聿不在风阙关的事情瞒不住,正当他左右为难的时候,哨兵传来消息,鞑靼出事了。
李聿‘旧伤复发’不得见人,赵清珵便出面替他处理军务,议事厅中哨兵顶着一头风雪,跪在厅中沉声开口:“回老侯爷南翊侯话,属下夜探鞑靼,发现他们的营地中也起了疫病。”
“这两日卫兵营和玄甲营陆续都有鞑靼将士的尸首从营帐中被抬出来,烽火连天,看样子像是在烧尸体。”
话音落下,厅中一片哗然。
但赵清珵的神情却越来越凝重,李震注意到了赵清珵的神色,压住不发,只是让哨兵继续盯着鞑靼的动静。
这个时候先前主张以守为上的那几个老将军坐不住了,他们一个比一个激动,站起来扬声道:“此乃天赐良机啊!鞑靼也起了疫病,咱们若是在这个时候进攻,收复被鞑靼抢走的营地岂不是不在话下!南翊侯,还请你转告少将军,良机就在眼前,咱们必定要好好抓住啊!”
鞑靼人跨过湎江来到卫兵营安营扎寨,铁木完烈带来的必定都是最精锐的部队,这个时候卫兵营玄甲营起了疫病,疫病带给鞑靼的影响必定比给比辽东带来的大!
这个时候重整旗鼓,必能将鞑靼杀他个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