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焦和李青山从十几岁的时候就一块并肩作战了,上了沙场他们是能把后背交给对方的兄弟,下了沙场两个人谁也不让谁,见了面就要互相呛声,如今李青山重伤,霍焦又气又怒,恨不得立马提刀去北地。
棠伯没有霍焦这样激动,他沉声道:“鞑靼此番哪个营地都没去,只去了北地,只怕这一次……下了狠心要在李家军这里闹出点动静。”
其实关于鞑靼来犯,他们所有人都很好奇,鞑靼频频骚扰边境究竟是为了什么?
如若是为了掀起战事,鞑靼不应该每次都只是在边境惹出摩擦,然后立马鸣金收兵,好似他们就是为了在边境线上制造战事。
李震和棠伯想到了一个人执掌军部时候的鞑靼。
戚筠。
李震当机立断,让棠伯去往北地,棠伯是昔日李家军的主帅,在这个时候提枪上阵比起旁
人更容易接手李家军。
李青山受了重伤,没有十天半个月上不了马,在这期间鞑靼必定会再次来犯,倘若鞑靼的目标是李家军,他们就只能打!
“威北侯,”李聿站了出来,他与赵清珵对视一眼,赵清珵朝他点了点头,然后就听见李聿扬声道:“此番迎敌,卑职卫兵营参将李聿自请参战!”
“卑职在卫兵营的时候曾经亲自带兵去过北地,北地地势如何卑职了若指掌,棠将军远离沙场多年,卑职自请跟着棠将军一块去北地!还请侯爷成全!”
这几个月李聿打了不少胜战,他有多少能耐李震比谁都清楚。
只是这一次。
鞑靼人改换战马与盔甲,这是专门针对李家军而来的一支队伍,再没有更好的对策之前,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上阵营地必输无疑。
在这个时候上阵,那就是把脑袋勒在了裤腰带上,生死不定,胜负无常。
常胜不败的神话已经在今晚被鞑靼这只凶猛无敌的骑兵打破了,从今夜开始,李家军在沙场之上毫无胜算。
可他们不能后退。
所有辽东儿郎明知前路是死地,依旧只能选择提刀上阵。
杀!
杀!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