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笑着,“小公子去望都这几年,与从前可是判若两人,变化大着呢。”
“就你这个老东西护着他。”
“嘿嘿,老头子我不护着小公子,难道还护着老侯爷您嘛!”
主仆两人一辈子都在一块杀敌,如今老了,提枪上阵宝刀未老,拌起嘴来也和年轻时候一样。
“卫兵营里头的情况,老奴只怕公子应付不来。”
李震摆了摆手,“你不也说他如今与从前判若两人,且看这臭小子能折腾出什么事情来吧。”
李震和棠伯稳坐风阙关,任凭李聿在卫兵营大展拳脚,奈何还没等到李聿出手,鞑靼那边就又起了异动。
这一次鞑靼来犯的地界偏偏还是北地那一片商户没来得及撤离的地方,孟梁大半夜从前线得到了这个消息,急得连军靴都没穿,便将所有副将参将叫来了营帐中。
李聿站在最边上,听着孟梁与人商讨是否需要派兵将被困在北地的商户带回来,众说纷纭,有为了爱惜手下兵力推诿阻拦的,有因为贪生怕死不敢上前线的,就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主动请缨。
孟梁是个窝囊废,再加上卫兵营是个好地方,就在风阙关脚下,鞑靼人的铁蹄马踏不了风阙关,他们便一
日不用遭受战火侵扰,孟梁在卫兵营做了这几年的统将,就没怎么上过前线,更别说和鞑靼人交手了。
戚筠擅长权术钻营,他的心腹自然也擅长结党,好好的一个辽东被搞得乌烟瘴气,李聿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只想冷笑。
“李参将不是才从风阙关下来嘛,要不然让他去……”
有人将目光放在了李聿身上。
李聿的身份不是什么秘密,威北侯的外孙,孟梁更知道他和戚筠的关系尴尬,身为戚筠一手带出来的心腹,孟梁对李聿向来退避三舍,不想与其有什么纠葛。
如今戚筠在军中被威北侯层层打压,有心之人早就在私底下猜测,这会不会是因为威北侯想要为亲外孙在军中铺路,说句难听的,李聿和戚筠不像父子,更像是仇敌。
孟梁眼珠子一转,立马道:“早就听闻李参将武艺高强,用兵如神,既然如此,不若就让李参将带兵前往北地疏散商户吧,如此一来威北侯那边也能有个交代,咱们卫兵营上下必定奉李参将为上宾!”
李聿笑得淡漠,他漫不经心地说道:“是么?孟将军想要给威北侯什么交代?是视军令为无物呢还是视百姓商户的性命为无物?无论是哪一桩哪一件,这个交代,我可给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