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影都没了,泰安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赵清珵敲了敲桌子,无奈道:“醒醒。”
“润鹤,你觉着他如何,我这话可不是有什么别的私心,我可与你说,傅棠雪这人当真是有些才华的,只可惜出身不好,祖上获罪被流放了,前些年才大赦回朝,但傅家也只剩下了他一人,科考入朝后始终不得重用。我那个侄子你也知道,瞧着是个顶和善的人,但其实最是虚伪不堪,像傅棠雪这样出生的人,哪里会在他手下获得重用。”泰安朝赵清珵挤眉弄眼,“这人能当大用,要不然我也不会引荐给你。”
一番谈话下来赵清珵不是不知道傅棠雪这人冷淡如霜的外表之下藏着抱负,只是想到他和泰安的关系,赵清珵当真有些犹豫。
他没忍住,出言道:“长公主,殊不知玩火者终究自焚。”
“润鹤,朝堂事我与你有
商有量,若是风月事,”泰安笑得娇俏妩媚,“我劝你最好不好插手过多,殊不知当日你我婚约初定的时候,我当真是心动过的呢。”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沉闷的呼吸声响起。
赵清珵只觉得不好,扭头看向李聿,得,英俊桀骜的一张脸立马沉了下来。
他揉着额头,后退一步妥协:“待我让人将傅棠雪的履历调出来细细查看,若当真像你所说的那般出生卑贱却能始终向上,我定会重用他。”
“至于别的,”赵清珵无奈地看了一眼李聿,“长公主,你行行好,放过我。”
“哈哈哈!”泰安放声大笑,她懒洋洋地扇着团扇,摆在角落里的大缸中的冰融化了大半,盛夏的暑热飘来,厅子中缠绕着一股甜腻的香味,泰安手撑着脑袋,朝起身离开的两人挥了挥团扇,“我就不送客了。”
公主府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庭院中夏花灿烂,大朵大朵的无尽夏开在游廊之下,李聿和赵清珵绕过影壁正准备沿着小桥往前院走去的时候,恍惚间好似看到了一道黑影往来时路走去。
两人对视一眼,倒真是有些弄不清楚泰安与傅棠雪什么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