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中有大人丢了东西,本官正在奉命追查,你们两个,跟我走一趟!”
左擒熊将腰牌收好了,见这两个小长随神情犹豫,立马拉下来脸来,沉声道:“怎么,不敢跟我走?心里有鬼?”
“大人恕罪,奴婢们怎敢忤逆大人的意思,实在是今日领了上头的吩咐,倘若手上的差事办不好,恐皇后娘娘怪罪……还请大人谅解,奴婢身份卑微,别说接触行宫中大人们的物件了,便是连一面都没有见过行宫中的大人……大人丢东西,奴婢实在不知啊!”
“说这么多有什么用,是人是鬼跟我走一趟便知道了!”左擒熊身形高大,他一步步朝这两个小长随走过来,威压的气势让人情不自禁地感受到了恐惧。
左擒熊和石斛带着人回了赵清珵的住处,明日便是祈福大典,行宫内乱糟糟的,自然也就没有人注意到有两个小太监消失在了人前。
“侯爷,那日我在三清阁前见到的小太监便是这两人。”
石斛没有护好于勐,自觉失职,因而眼下卯足了一口气要审出个结果来,两个小长随被捆得严严实实,石斛恶狠狠地瞪着他们,“老实点,问什么说什么,要不然就把你
们拖出去喂野狗!”
赵清珵自从回了望都后便不大在人前走动,因而这两个长随压根不知道他的身份,只见那两人哆哆嗦嗦地开口:“不知这位大人,丢了、丢了什么宝贝,奴婢们不过是行宫中最见不得人的奴才,大人丢的宝贝,奴婢们真是见也没有见过……求大人明察秋毫,放、放了奴婢!”
赵清珵坐在椅子上,微微低着头,一声不吭。
他的长相本就冷清,再加上眼皮垂着,一副高高在上的矜贵模样,哼了一声,听得跪在地上的两人心里一抖。
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身子贴着地板,瑟瑟发抖。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既然想要我恕罪,那你们先说说,你们是做了什么呢,眼下会怕成这样?”赵清珵歪着脑袋,轻声笑了笑。
屋内炭火成了摆设,冷得赵清珵面如冷玉,他看了眼石斛,微微示意。
石斛立马做出凶悍模样,拎着其中一个长随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不老实回答,我就把烧得通红的炭塞到你嘴巴里头去,快说!”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奴婢实在不知道您要我们说什么啊!”
“你倒是机灵,知道答话。”
赵清珵盯着这个长着一张马脸的太监,问道:“叫什么?在哪个宫里头伺候?主子是何人?望都来的还是一直待在行宫之中?”
“回、回大人话,奴婢印来,一直都待在行宫中,奴婢没什么本事,不配伺候什么好主子,只配在宫里头洒扫。”
“是么?”赵清珵挥了挥手,让石斛往后退了几步,印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往前爬了几步,跪在了赵清珵跟前,“大人,小的知道的都说了,再没有别的什么好隐瞒的了。”
“没有别的了?”
“嗯嗯嗯嗯!奴婢不敢欺瞒大人!”印来急得满头大汗。
赵清珵冷哼一声,“按你所说,你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宫人,上不得台面,既然如此,我问你,凭你的身份,又如何能去皇后宫中扫洒?领头太监就不怕你冲撞了娘娘么?”
“这……这……”
印来支支吾吾好半天,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侯爷,我与左擒熊见到这两人时他们就在皇后的殿中东张西望,看上去不像是扫地的太监,问起来便说在躲懒,看上去实在可疑。”
虽然知道这两人嘴里头没吐出来什么实话,但再多的却是怎么也问不出来。
特别是这个印来,看上去一副被吓得六神无主的模样,可偏偏赵清珵问什么,他都能清楚答出来,让人抓不到任何把柄,边上另一个呢则索性一问三不知,只知道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