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勐失踪了?”
赵清珵骤然清醒,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眉头紧皱,“怎么失踪的?何时?何地?你们这期间见了谁?可有什么异常?”
今晨的时候石斛的确按照赵清珵的吩咐,跟在于勐身边陪他查探行宫,他们两人在人群中不打眼,再加上石斛耳聪目明,拉着于勐隐匿在人潮中,也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事情原本进展的很顺利。
“但就在于大人一路走至三清阁的时候,我在三清阁外头留意到了几个行踪鬼祟的小太监。”
“那几个小太监在三清阁外头转来转去,贼眉鼠眼的,我疑心有问题,便让于大人在原地等我片刻,我心想陛下不日便要在三清阁中开坛祈福,外头禁军来回巡视,应当不会出什么问题,可不过是一个转身的功夫,那几个小太监没了踪影,于大人也没了踪影。”
石斛是受了赵清珵的吩咐保护于勐,可如今事情没有查出一个所以然来,人不见了。
“侯爷,是小的没办好事。”石斛有些自责。
“行宫中人多眼杂,于勐这个档口出事,必定是打草惊蛇了。”赵清珵微微皱着眉,“你在三清阁中留意到的那一伙小太监,
可看清楚了他们的脸?”
“看清了。”
“这样,你去把左擒虎找来。”
石斛有点不明白,于勐不见了,不去找人,去找庞擒虎做什么?
“侯爷让你去找人呢,就快去,愣着做什么。”李聿踹了一脚石斛,“我看你现在这差事是办得越来越不上心了,回去自己找棠伯领罚。”
“侯爷,咱们不去找于大人么?”
“既然对方敢在行宫中大张旗鼓地抓人,想来一时半会我们也找不到于勐,于勐是朝廷命官,天子脚下没有人有这个胆子把刀子动到朝廷命官的身上,诛杀朝廷命官当诛九族,望都没人会这么蠢笨嚣张。”赵清珵脑子中的最后一点糊涂都没了,思绪清晰,“这个时候绑走于勐,要么是为了阻止于勐继续追查户部账目,然于勐在户部人微言轻,若是有人想让户部闭嘴,不该冲着于勐来,若不是因为这个,那就是你们今天不小心踩到了什么不该踩的东西,被人、盯上了。”
“是那几个小太监?”石斛恍然大悟。
“你看清了他们,他们可看清了你的脸?”
石斛摇头。
“没看清,那就是对方在明,我们在暗了。”
赵清珵的神
情逐渐冷了下来,他沉声道:“你带着左擒熊,就算将整个行宫翻个底朝天,也要把那几个太监给我带过来。”
“侯爷,”石斛有些纠结,“咱们若是把动静闹大了,对方……”
“既然在暗处,就不敢大张旗鼓,左擒熊是锦衣卫,用什么借口搜查行宫、怎么抓一个人他心里有数。”
“去吧。”
石斛领了吩咐,再加上他因为办事不力没有护好于勐,眼下更是铁了心要把这件事办成。
李聿拍了拍赵清珵的肩膀,“别担心,于勐他机灵,就算真的碰上了事,也会想办法躲过去祸端的。”
屋内阴冷潮湿。
于勐能感觉到自己被丢到了一间屋子中,双手被麻绳困住了,动弹不得。
“有人吗!”
“有人吗!”
于勐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眼睛被黑布蒙住了,眼前漆黑一片,他走得跌跌撞撞,用身子摸索着走到了门边,朝门板撞过去。
咚得一声,于勐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门板传来一声巨响,外头的说话声停住了,紧接着便有人开门,吱呀声在于勐耳边响起,还没等他开口,于勐就感觉到一阵冷风袭来,他被人一脚踹到了地上
。
“给我老实点!”
说话人压着嗓子,听上去有些尖锐。
于勐疼得蜷缩在角落中,装作惊慌失措的模样,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