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那不没几天了吗?”
于勐点头,“是呢,这几天礼部就在忙着这事,昨天礼部人手不够,还从六部调派了人手过去,我因为在追查工部的这笔银子,便回绝了礼部的人,要不然这时候都应该跟着礼部去行宫了。”
“行宫中的那座三清阁,是什么时候建造的?”
于勐掏出袖袋中的小本子,翻了好一会,一拍大腿,“侯爷您看,也是巧了,这三清阁就是那个侍郎安晋牵头的,前几天在户部那边听说,这个三清阁,好像还是宫里头那位叫做什么清的道士提出来的……”
“上清仙师。”
赵清珵看了眼李聿,心生一计。
他漫不经心地敲着桌面,“皇后娘娘久居深宫,想来也该有点想家了。”
出发进宫之前,赵清珵站在府门前盯着下人套车。
李聿站在他边上,撑着伞,替他挡住了风雪,“忽悠着我进宫,想让我与姨母说让咱们都去一趟行宫?”
赵清珵勾了勾唇角,笑得人畜无害,“这样大的热闹,多好玩呐。”
到底是好玩还是什么别的,两个人心里都有数。
李聿伸手拢着赵清珵的衣襟,“不管有多好玩,冬至那日行宫中必
定人员复杂,我可以让你去,但你必须跟在我边上,润鹤,别忘了春猎场上发生的事。”
春猎场上赵昀下了死手,想要把赵清珵按死在密林之中,赵清珵怎么可能忘记。
“你放心,我如今惜命得很。”
李聿才不信这张嘴巴里头吐出来的话,狐狸精似的,长满了心眼。
现下为了哄他,什么好话都说得出来,可谁知道都在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毕竟家里有头母老虎,管着我,我若是不惜命,他要生气了。”
赵清珵垫着脚,正好凑到了李聿耳边,与他轻声细语,鹤裘上的绒毛刮得他脸上酥酥麻麻痒得很,李聿一把搂住了赵清珵的腰,咬牙:“母老虎?在心里头这样编排我呢。”
赵清珵往后退了一步,漂亮的一双笑眼在风雪下格外打眼,“哪里敢,我说的是泰安长公主。”
进宫半日,赵清珵想办的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是跟着官员一同去往行宫,李蓉在名单上加一笔的事情。
倒是李蓉提起辽东送来的信,妹妹在信中反复提起南翊侯赵清珵,让李蓉起了怀疑。
她一脸狐疑地看着李聿,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聿奴,你莫不是这一趟回辽
东,与你母亲说了什么话吧?”
李聿还记得棠伯与自己说的话,凡事三思而后行,切不可再冲动了。
“我能与母亲说什么啊,不过是母亲担心我在望都冲动惹事,这才忍不住多问了几句而已。
“当真?”
别说李蓉不相信李聿,实在是这小子心野,做什么都不顾后果,如今辽东之内局势纷杂,李蓉实在不想辽东出什么岔子。
这小子与赵清珵私底下有什么往来李蓉不管,她这个做姨母的也不管上,但若是此事关系到了辽东格局,赵清珵还能否安然无恙地呆在望都,李蓉就不知道了。
李聿听出了李蓉话中的试探,他故意撒泼:“姨母,您这又是怀疑我什么啊!我这些日子变了许多,母亲不信我就算了,我就在您眼皮子底下,您难道也不信我吗?”
“你这个混小子。”李蓉哼笑一声,打发他离开,“出宫玩去吧,别在这儿碍事。”
“哎!”李聿应了下来,临走前又嘱咐道:“姨母您可得将我与润鹤添到名单里头去啊,润鹤没见过这样的热闹,我可都在他跟前应下来了,小事一桩,这事若不成,我在润鹤跟前都要没脸了。”
在李蓉跟前李
聿是撒野胡闹惯了的小辈,仗着辽东的好家世,想要什么就要什么,如今和赵清珵走得近,李蓉只当是自家侄儿少年心性。
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