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祖父是在用自己的老骨头撑着李家,撑着辽东。
“你想成为辽东的主人。”
“是。”
李聿没有片刻犹豫。
“那我要你离开赵清珵,和那个臭小子再没有任何牵连。”李震老骥伏枥,话声沉若洪钟,他死死盯着李聿,想要看到自己的外孙点头。
李聿僵硬地站在书房中,最后仍旧摇了摇头。
“你若执意要与赵清珵厮混,从今往后辽东便再没有你这个人。”
“外祖父,”李聿脊背挺得笔直,神情坚毅,“您若将我赶出辽东,那你准备把辽东交给谁?交给戚筠吗?然后再用几年的时间让戚筠把辽东搅成一滩浑水,将辽东带入死局吗?”
“哼,”李震的语气,“臭小子,你就这么看得起你自己?把辽东交到你手上,我就能放心?”
“我不是看得起自己,我是相信外祖的眼光。”
李震被这句噎住了,他瞪着李聿,过了好半天,才哼哧哼哧骂了一句‘糟心玩意’,又骂他‘臭小子’,李聿没皮没脸,凑到李震跟前
,笑眯眯开口:“外祖父培养我,是为了辽东,若只是因为儿女情长便不顾大局,那我也瞧不起外祖。”
“嘿你这个臭小子,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先编排起我来了?你瞧不起我?你无法无天,你能瞧得上谁!”
“外祖顶天立地大丈夫,您说我瞧得上谁。”
李震实在疼爱这个最像他的外孙,当日在祠堂中打成那样了,硬是不低头,倔,像他。
有李家人的硬骨头。
是个好儿郎!
“你说说你,平日里想要什么没给你?放眼望去哪家儿郎能有你这样肆意快活,偏偏要去与赵清珵牵扯在一块,你啊,你这是在伤你娘的心。”
“我娘才不伤心,她都答应我了,过年要亲手给润鹤做一身新衣裳。”
“你就仗着她疼你!”
李震没法子了,断子绝孙也好,短情绝爱也好,儿孙自有儿孙福,他管过一次,害了他的敏娘一生。
如今他又怎么可能插手外孙的人生大事。
“今日你爹回来,也是为了你的事着急,可你呢?什么态度,怎么与你爹说话的?”李震板着脸教训人。
李聿满不在乎,“咱们这个家,离了谁都不行,唯独我老子,可有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