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任凭李聿觉得椿山脚下那片地有多好,他也没有半点办法。
他与赵清珵在岭南毫无家业,别说田产地铺了,如今住的这个宅子都是御赐的,不能随意变卖。
想要钱也不是没有法子,李聿一封修书写往辽东,他的三位姐姐和母亲必定会让镖局押送银两过来,这是这样做必定会惊动望都。
李聿臊头耷脑的,颇有些垂头丧气的意思。
赵清珵见了觉得好笑,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冰凉的手指从李聿脸上划过,带着笑意:“哎呦,这么点事就弄的可怜兮兮的,咱不至于啊。”
“没人去找陈岳群啊,陈家在岭南这几十年的根基,不至于连个马场主人都搞不定。”
“想要钱那更容易了,咱们不找辽东,瞧把我们小聿奴给愁的呦,看着可怜死了。”赵清珵双指夹着李聿的下
巴,捏了捏,“咱们去打劫麟王去。”
“也不能光让赵沐霖得好处呐。”
早在赵清珵替赵沐霖在麟都走动,他就打上了赵沐霖的主意,麟都富庶,其实谁当麟王都和赵清珵没关系,反正那个人不可能是他,但换了个愿意与他结成同盟的赵沐霖,最起码事情能好走动一些。
“赵沐霖去了麟都,腰包鼓得不行,如今吐出来一点,也算是还我替他守住麟王这个位置的一份情了。”
“他还替咱们盯着茅都呢。”李聿怕赵沐霖不肯。
“盯着好啊,他不光是替咱们盯着茅都,不也在替他自己找后路么,茅都是我和他的生意,生意有得就有失,赌桌之上买定离手,生意也该如此,既然都是生意了,那便是我与他都能在里头寻得到利益,一码归一码,赵沐霖若是想用茅都赖过往后所有的事情,本事不大,想得到挺美。”
远在麟都的赵沐霖默默打了个哈欠。
他正听着麟都太守与他汇报去岁的税收情况,麟都地形开阔平坦,适宜种植农作物,贫瘠的西北根本就比不过,自然而然的,这一年到头的税收也让赵沐霖大开眼界。
多,实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