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聿的态度强硬,陈岳群自认理亏,也没办法说什么,他带着陈如意离开的时候再三保证,绝对不会再让小女出现在南翊侯面前。
陈如意还想要见赵清珵一面,拉着一张脸不肯离开,最后被陈岳群拉走了,在离开前李聿还听见陈岳群骂了她一句‘胡闹’,陈家的家事他不想管,反正他只要陈如意不要再出现在润鹤面前,其他的事自然有陈岳群处理,教出来一个这样贻笑大方的女儿,陈岳群只会比李聿和赵清珵还要头疼。
打发走了陈家父女,天色依然昏黄,他溜达溜达回了院子,赵清珵已经醒了,正坐在院子中喝茶。
下了一夜的雨,院子里头滴答滴答流淌着水声,被雨打过的枝叶青翠欲滴,赵清珵难得穿了一身绯红色的衣袍,睡了一整日,眼底的乌青也淡了不少。
李聿推门进了院子,见到穿着一身红衣的赵清珵愣了愣,他甚少见赵清珵穿得这样夺目,他走过去,轻笑道:“这是有什么喜事呢?昨儿也没有洞房花烛啊。”
赵清珵没理会李聿的浑话,只是问道:“陈岳群来了?”
“嗯。”李聿坐在了赵清珵边上,“我怕
你见他烦,便将他们父女给打发走了,反正陈岳群在我跟前大气不敢吭,我把他骂了一顿,他自己教出来的好女儿,该骂。”
李聿的性子张扬,出了这样的事,还让他好声好气地与陈岳群交谈必定是不可能的。
“骂就骂吧,这事陈家也不会大肆张扬,你今日不给陈岳群脸,他也不好说什么。”
“陈家如今也算是开罪了你我,来日若有什么事找上他,有着今日的事情做铺垫,陈岳群那个老狐狸也不好推脱的太明显。”
昨夜折腾得狠了,一整天赵清珵只觉得腰疼的不行,他没坐一会就受不住了,拿了本书去书房躺着,那架美人榻他短时期内是没办法直视了,恨不得让芸娘叫人搬走,李聿不肯,他懒洋洋地躺在美人榻上,“多好的风光呐,搬走了多可惜。”
赵清珵懒得搭理他,腰一阵一阵的疼,他靠在椅子上,只觉得坐立难安。
“我让师父手底下的邹梦教了我简单的针灸之法,我见上回邹梦替你针灸之后你舒服了许久,润鹤,我替你扎一针吧。”李聿见赵清珵疼的面色青白,眼下邹梦不在岭南,他只好死马当活马医,旁
的法子赵清珵也试过,热敷冰敷都不管用,该疼该是得疼。
李聿让芸娘找来了一包银针,放在烛火上消了毒,说实在的,这也是李聿第一回给赵清珵扎针,他在沙场上杀过那样多的人,如今这一根细小的银针,他捏着却觉得重若千斤。
“润鹤你别怕哈。”
赵清珵失笑,他还有心思安慰李聿:“是该我让你别怕吧,你扎的是我,你紧张什么。”
“虽说邹梦教我的穴位我都记下了,可我总是怕弄疼了你。”
“再疼也不会比现在更疼了。”腰上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赵清珵吸了一口凉气,“试试吧。”
赵清珵到底还是趴在了昨日荒唐过了的美人榻上,他将上半身的衣裳褪去了,露出光滑洁白的脊背,芸娘和于勐还有石斛站在窗下,隔着窗子,三个人紧紧盯着李聿手中的那根银针,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李聿觉得好笑,“你们三个这样看着我做什么,自己忙自己的去。”
“公子,您还会针灸呐?”石斛一脸好奇。
插科打诨的功夫,李聿倒真的沉下心来了,下手稳当,一根银针刺进了赵清珵腰上的皮肉之中,一阵酸麻袭
来,痛意倒真的减少了一些,李聿观察着他的神色,轻声问道:“可有什么不妥?”
“没有。”赵清珵笑了笑,“虽然比不上邹先生的针法,但也算出师了。”
“过些时日修书一封给师父,将邹先生给请过来,邹先生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在咱们跟前话说得难听,到底记挂你,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