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翊侯好脾气好说话,可我不一样,昨日的事陈老爷若是不给一个交代,从今往后南翊侯府的门,你们也不用再登了!”
李聿骤然沉了脸,他的长相本就显凶,陈如意见他如此下意识就往父亲身后躲去,她听说过李聿的名号,年纪轻轻杀伐决断,在沙场上杀过人的武夫,陈如意看着就觉得害怕。
“陈小姐如今知道怕了?昨日在做下那种不知廉耻之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会有今日?”李聿根本不屑于看陈如意一眼,一个被骄纵坏了的闺阁小姐,自然有陈家的人教导她,他这样说,不过是在打陈岳群的脸。
是他陈岳群不会教女儿,教出来一个会给男人下药的女儿。
事情虽然是陈如意干的,但陈岳群听到李聿这样说,面子上怎么也过不去,他试着分辨,“昨日之事如意也并不清楚……”
“哦?”李聿似笑非笑,“就算陈小姐不知道那屋子里头点了会让人意乱情迷的香,那她堂堂一个世家小姐,等在男子换衣的厢房中,又是什么说法?还是说,陈家的家风如此?倘若陈家都是这般豪放家风,那我也不便说什么了,只是不知道大
庾城内的其他世家是否也是如此?倘若这事传到了旁人耳中……”
“李聿!”陈岳群一听到要将这事宣扬出去,便再也坐不住了,他站了起来,砰的一下拍了拍桌子,面色铁青,“老夫怎么说也比你虚长些年岁,李家难道就是就是这样教导子女的吗?目无尊长!”
侯在外头的于勐和听不清里头说了什么,但陈岳群最后四个字倒是尽收耳底,听到‘目无尊长’四个字,石斛轻笑了出来,他轻声说道:“陈家这个家主看来要在公子身上跌跟头了,公子从前在辽东,那可是连威北侯都不怕的。”
“是了,我是目无尊长。”李聿的嗓音冷若寒冰,“我就算再怎么目无尊长,家中最起码也没教过李氏儿女不顾廉耻肆意攀交外客!”
“陈姑娘,昨日你究竟做了什么,还要我在这里一五一十地告诉陈老爷吗!”
“当着我这满府下人,这事情我敢说,陈小姐敢听吗!”
李聿的眸光如炬,他死死盯着陈如意,见她被吓得都浑身发抖了,这才将目光转向了陈岳群,“陈老爷,你说呢?”
陈岳群哪里知道李聿这样不好对付,软的不行硬的也不
行,这样一个桀骜不驯的脾气,偏偏后头还有一个辽东李家,谁敢与他叫板?
“李公子一口一口你的府邸,难道老夫记错了,此处不是南翊侯府,而是李府?”
陈岳群这话的意思,就是在说李聿多管闲事,南翊侯的事什么时候轮得上他来说嘴。
“李公子到底年轻,老夫劝你啊,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辽东天大地大,小公子待着不是很好,非要天南海北地来蹚浑水,犯不上!”
听到这话,李聿笑得更加开坏了。
他坐在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敲着桌面,有一下没一下,神情散漫地看着陈岳群,“陈老爷,我与南翊侯同吃同住,你说我与他什么关系?你说南翊侯的事我管不管的上?”
“赵清珵的事就是我李聿的事,陈家若是觉得在这件事上能够委屈了南翊侯,我李聿告诉你,这事没完!”
李聿手指着陈如意,“从今往后,陈老爷想上门无所谓,但这个人——”李聿收了笑,“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听到这话,陈如意委屈得都要哭出来了。
昨日她闯了祸,她也不知道二哥给他带的东西药劲会这么大,她也想好了要给
赵清珵赔礼道歉,她都上门道歉来了,还要她怎么样?这个李聿简直不可理喻,陈如意红着眼眶,倔强开口:“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不要出现在南翊侯面前!”
“我有什么资格?”
“你问问你爹,我有没有这个资格让你从南翊侯府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