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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载突然想起来赵清珵一行人也是住在驿站中,他刚想说什么,又想到这会子估计赵清珵的马车都出城了,他又改了口,“带过去吧,我明天再见他们。”
屈闻等谈载吩咐好事情,他才开口:“这一两年霜花阙那边频频打战,军粮多用了不少。”
“到底是在打战,既然来要粮了,咱们给出去就是。”
说完,谈载又问道:“今年去霜花阙核定将士的是谁?”
“还是去年的陈鑫,今年依旧是他去霜花阙监军,陈公公是咱们的老熟人了,我都准备好了。”
“行,陈鑫那边一定要打点好,不要出岔子。”
“放心吧,陈鑫是司礼监次笔的干儿子,这人油嘴滑舌,灵泛着呢,东西送够了,还有什么不妥当的。”
说完,屈闻又大.大咧咧地说道:“咱们每年往这里头填了多少银子,大小官员就靠咱们吃饱饭了,怎么可能出事!居先,你就别杞人忧天了!”
霜花阙来了两名总兵,监军太监陈鑫随行,全被带去了驿站。
这个月驿站热闹,才走了望都
来的大官,又来了边境的武将,屈闻安排的官员安顿好霜花阙来的一行人,临行前在驿站大门口与驿站官员闲聊。
“大人辛苦啊,这一趟一趟地过来,忙完了这阵子得好好歇歇才是了。”
“是该歇歇了,望都来的提督大人不好伺候,才送走了一尊大佛,喏,里面又来了几位,哎,这日子难过啊!”
谈话声顺着半掩的窗子漏了进来。
霜花阙过来的两名总兵面色铁青。
其中一位跟在霍焦边上打了十几年的战,脾气急,听了外头那些话就上火,他砰的一拳锤在了桌子上,骂骂咧咧:“妈的,每次来格格鲁尔要钱,都他妈的憋屈的像这群人的孙子似的!”
“每一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忍一忍,把钱和粮要到才是正事。”总兵方答劝说着,他走到窗边,正准备关上窗子,就听到一阵响动。
“谁在那里!”方答疑心有人在监听,噌的一下就拔出了放在桌边的长刀,架在了窗边:“滚出来!”
漆黑的长廊下,一道窜动的黑影靠近了,探出来了一个方答无比熟悉的脑袋。
他摸了摸脑袋,一脸震惊地说道:“小李聿?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