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时候。
他们这些负责巡边的将士都会找一处阴凉的地方避暑,待日头下去一些,再四处巡逻。
“嗨,你说这个月还真是麻烦,往常只需要半个月来一趟边境巡查,今年倒好,整整一个月咱们都需要待在这鸟不拉屎的草场上,真是没劲。”
密西的将士过惯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日子,从密西带来的高粱酒喝完了,草场上产的马奶酒软绵绵的,喝起来不得劲。
尽管格桑草原这边草场肥沃,抬头是辽阔的天低头是青翠的草地,但他们依旧不喜欢。
他们只想回到苍凉的戈壁滩。
躺在李聿边上的将士名唤吉金,他与李聿同一批来的格桑草原,两人已经同吃同住快大半个月了。
吉金撞了撞李聿的肩膀,嗨了一声,“李老弟,我瞧着你年纪轻轻,话怎么这么少?怎么,你也对大帅派咱们过来巡防一个月有意见?”
吉金边上的将士嗓门大,吉金话音才落下,他就接话了,“有意见又有什么用呐!我是听说还有十天,望都的两位和亲公主就要绕道宁州,往格桑草原入鞑靼了,我看啊,咱
们在这儿还有的熬呢!”
和亲队伍从望都出发,一路往西北走,取宁州官道,然后过宁州至格桑草原。
这是所耗时间最短的行程。
就是苦了密西的将士,为了确保和亲不出岔子,他们需在和亲前一个月就做好边防工作,因而今年的边防巡查所需时间格外长。
李聿将口中野草吐了出来,坐起来,笑了笑,“大帅自有大帅的打量,咱们照做就是了。”
这趟来格桑草原,李聿就是存了心想多待一阵子,他心里对鞑靼充满疑惑,霍焦的这一吩咐正好中了他的下怀。
他站起来,伸了伸胳膊,朗声道:“我往南边去看看,既然和亲的车队不日就要到了,咱们更得做好边防巡查才是。”
没有人搭理李聿。
一众将士们都在讨论望都来的人有多矜贵,指定受不了荒凉的草场与鸟不拉屎的狂野。
指不定望都那两位娇滴滴的公主,没来两天就要哭鼻子。
“哭鼻子有什么用呐,鞑靼人难不成还会怜香惜玉?”有将士嗨了一声,就听他低声骂道:“要我说这真他娘的窝囊,咱们边境儿郎上战杀敌死都不怕,望都那群酸腐文官一天到晚就想着靠卖女人找路子,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