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偶感风寒的消息。
彼时一众侯爵世子全都准备好,就等着赵昀一声令下进山围猎。
彩旗猎猎作响,就连赵清珵这样不擅骑射的世子都换好了骑装准备跟着赵昀进山,结果临到午时,赵昀病了。
传旨的太监面带笑意,朝马背上的王爷世子们扬手,高声道:“太子的意思,诸君尽情玩乐,不必因孤扫兴。”
大家伙都准备好了,就等着这一场盛大的春猎,结果到头来先是章平帝病了,紧接着又是太子病了,一时间满场吁叹,最后晋都的封王一声冷哼,“陛下病了咱们不得尽兴便也罢了,怎的如今赵昀这小子病了,咱们兄弟还要依着这么一个毛头小子的意思,他不进山咱们也不去了吗!”
晋王是先帝胞弟的后代,与章平帝这一支不甚亲厚,再加上晋王世代都待在晋都,逍遥惯了,对望都的权利没什么欲望,更没什么忌惮。
章平帝是北周之主,晋王尚且只能做到恭敬有余,面对赵昀,在晋王眼里当真算不上什么。
说的大
逆不道一点,毕竟只是太子,还没坐上那个位子呢!
赵昀大概是算准了他不到场,必定有人会因此怒而起哄,认为他的身份还不足以影响春猎,甚至还会激发众人围猎的意志,不管他在不在场,这趟进山势在必行。
晋王此话一出,其余在行宫中早就憋得无聊至极的封王一声应和,纷纷扬起马鞭直接拍马冲出了营地。
传话的内监笑眯眯地目送着一行人疾驰而去。
果然,预料之中。
偌大的营地中只剩赵清珵牵着马还站在原地,内监佯装随意地问道:“赵世子,您不一同进山吗?”
赵清珵目光沉寂,黑黢黢的一双眼眸落在传话的内监身上,心底思绪翻涌,片刻后,他翻身上了马,淡淡点了点头:“有劳公公传话,替我问太子安好。”
赵清珵身下的马一声长鸣,只见他不甚熟练地握着马鞭,坐在马上的身形摇摇晃晃,仿佛下一刻就要坠地。
身影逐渐模糊成了一团。
盯着赵清珵进山的内监一脸满意地转身,去向赵昀回话。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然而然的,这人也就没有注意到,就在不远处,还有一道目光死死地盯着他,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