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脸上一片冰霜。
都到这种时候了,她要是还不明白阮灵儿的用意。
那她就真该找根绳子,一脖子吊死算了!
难怪那天她给人时,阮灵儿没表现的太过抗拒。
是早就想好了对策?
她目光阴郁的从阮灵儿脸上扫过。
很聪明,聪明的让她讨厌!
可面上却还是要顺着台阶往下走,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们就会来帮本宫吧。”
“本宫确实也要好好查一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后几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颇有几分冷戾。
但阮灵儿不在乎。
她跟德妃早就已经撕破脸了,也不在乎多撕这一次。
“娘娘若无旁的事,臣女就回去了。”她说道。
德妃却摇了摇头:“不着急。”
“你中了毒,虽不知究竟是谁下的毒手,本宫既然知道了,总归不能放任不管的。”
她冲秋菊吩咐道:“去请太医过来给灵儿诊脉。”
对自己下毒算计她,那她倒也不介意多做点什么。
谁料秋菊还没有应声,就被阮灵儿拒绝了。
“多谢娘娘厚爱,臣女略懂些医理,这点毒用王爷赏的药丸就能解,不劳娘娘费心了。”
话落,躬身一礼后,径直离开
。
德妃:“!!”
小贱人愈发猖狂了!
唱戏的正主都走了,其余人也没有纷纷行礼告退。
待所有人离开,德妃的怒意终是压不住了。
黑着脸看向跪在下首的四人:“说!怎么回事!”
拂冬身体一颤,如实道:“娘娘明鉴,奴婢真的没有下毒。”
她将去到阮灵儿身边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讲述了一遍。
德妃气的头疼,眼里煞气翻涌。
冷笑道:“好个阮灵儿,竟剑走偏锋,打了本宫个措手不及!”
…… ……
阮灵儿回到住处,吃糖豆似的往嘴里丢了个百解丸。
红袖看的无奈:“小姐啊,赶她们走的法子有很多,何必用这种自损八百的主意?”
方才那血吐得,即便她知道自家小姐的另一个身份,也着实心惊。
“法子有很多,可这样才最气人啊。”
她美滋滋的喝了口茶:“我就喜欢看德妃气的跳脚,却又干不掉我的无奈样子。”
一想到她们退场后,德妃找拂冬问出究竟,会气成什么样,她就开心。
只可惜,那样子她不能亲眼看见。
红袖无语的扯了下嘴角。
罢了,小姐开心就好。
左右和德妃的矛盾,也是不可能化解的。
入夜,
白锦渊悄无声息来到阮灵儿房间。
外面守夜的吉祥毫无所觉。
阮灵儿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猛兽盯上了一般,从睡梦中惊醒,睁眼看到床边的轮廓,呼吸猛地一滞。
试探道:“王爷?”
白锦渊这才挪了下身子,坐在光线稍微亮些的地方。
双眸温柔似水的看着她:“嗯。”
阮灵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王爷来就来吧,怎么也不叫醒我?”
突然惊醒,看到床边有黑影,很吓人的好不好。
白锦渊从喉咙里挤出一丝低笑:“吓到了?”
“有点。”阮灵儿老实的点头。
白锦渊伸手将她耳畔的发丝别到耳后:“别怕。”
阮灵儿无声翻了个白眼:“……”
这是说不怕就不怕的吗?
生理反应好不好!
但是好几天没见着白锦渊,也当真是想念的紧。
自动自发的扑进他怀里,搂着精壮的腰身嘟囔道:“王爷不是说,要时刻陪着皇上,脱不开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