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德妃率先打破僵局,笑着柔声询问道:“本宫素来喜欢你,怎会派人杀你?其中定有误会。”
秋菊识趣的站出来打配合:“是啊阮小姐,娘娘喜欢你,人尽皆知,怎会叫人杀你呢?”
“想来其中定然是有误会的,阮小姐也真是的,即便不相信咱们娘娘,也该懂些礼数的。”
“无凭无据的,仅凭一个贱婢,便公然诬陷娘娘,这可是重罪啊。”
德妃故作大度的冲秋菊摆摆手:“莫要这么说,想来灵儿也是吓到了,不是有心冒犯本宫的。”
主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
就把话题变成了阮灵儿以下犯上,污蔑皇族。
李静姝有些担忧的看向阮灵儿。
以下犯上、污蔑皇族,这可是重罪!
一个闹不好,是会牵连家族的。
然而阮灵儿从头到尾,神色都没有任何变化。
“无凭无据的,臣女自然不敢叨扰娘娘清净。”
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带了几分挑衅迎上德妃的视线。
侧身冲吉祥招了招手。
吉祥了然的从拂春腰间拽下她的香囊。
将香囊和身后侍女捧着的半盏茶水,一并端到阮灵儿面前。
阮灵儿指着托盘道:“拂冬伙同拂春,在臣女茶水里下毒,人证、物证
聚在。”
德妃:“……”
竟然还真的有证据。
“即便有证物,也不能证明就是她们动的手。”
秋菊脑子转的飞快:“兴许她们也不知道,只是被旁人陷害了也说不准。”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拂冬和拂春哪里还不明白?
被人陷害,她们也是受害者。
就算追究起来,至多也不过责骂两句。
拂冬膝行上前,冲着德妃不停磕头:“娘娘,奴婢冤枉啊!”
“奴婢实在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奴婢奉命去伺候阮小姐,小心伺候还来不及呢,哪里敢毒杀阮小姐?”
拂春也跟着凑上去:“是啊娘娘,奴婢们冤枉。”
“且不说奴婢是自小卖进宫里的,哪里来的门路买毒药。”
“便是这香囊,奴婢佩戴了许久。”
“若真有毒,在宫中时日之多,怎会没有人察觉?”
二人哭天抢地的喊冤,倒给了德妃个台阶。
德妃冲她们摆摆手:“行了,你们也跟了本宫多年,心思秉性的,本宫岂能不知?”
“此事想来是有人蓄意陷害你们……”
话说到这儿,已经摆明了要保她们的意思。
二人还没来得及开心,就听到阮灵儿打断了德妃的话:“娘娘的意思,是臣女故意给自己下
毒,意在诬陷她们?”
拂冬:“……”
你心里没点数吗?
可这话她不敢说,也不能说。
即便阮灵儿在她面前亲口承认过,可她没有证据。
此时说出来,只会叫人觉着她蓄意构陷。
德妃暗暗咬了咬牙。
小贱人真是难缠的紧!
可眼前诸多贵女,此事必得分辨个清楚才行。
拂冬眼睛一转,偏头看了眼红袖,才道:“或许是奴婢占了谁的位置,被人记恨了?”
大宅院里头,下人争宠是最常见的。
争宠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
拂冬看红袖的那一眼,并没有藏着掖着,许多贵女不由起了揣测。
德妃派去伺候的人,若是挡了谁的道,红袖这个一等贴身侍女可不是首当其冲?
“这话说的就有意思了。”
阮灵儿捂着愈发惨白的脸:“拂冬、拂春是娘娘派来伺候臣女的,却也不是直接赏赐给臣女的,能碍着谁的路?”
“臣女身边这些丫鬟,红袖是签了死契的,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