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脉平稳,五脏六腑康健,倒是有些气血中亏,这是纵欲过度的表现。”
“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不好的情况,至于这些血嘛,胡姑娘,你藏红花放的有点多了,颜色太重了,而且这么多藏红花,你肚子里刚满两个月的孩子容易保不住。”
岑欢喜这短短的一段话,表达的信息可太多了。
比如胡苏娘压根没有身体不好这一说,且有身孕了,将与厉甜甜的夫君有苟且这件事坐实了,最可怕的是,她还算计厉甜甜。
厉甜甜沉着脸看着事已至此,依旧没看自己一眼,始终抱着胡苏娘的夫君,心寒极了,抬手摘下腰间玉佩丢在他身上。
“蒋文折,这是你当年给我的定情信物,现在还给你,我们从此恩断义绝,走,我们现在就去官府把夫妻关系解除,从此男未婚女未嫁,再也不互相干扰!”
她原以为自己说这番话时会特别飒爽,可是真正说的时候,只觉得心口就像是沸腾的小锅一样,在不断的往上冒酸泡泡,难受的她眼泪差点落下来了。
原来年少相识,相伴数年的感情,终有一天也会闹到这般地步。
她恨,她怨。
男子无德,女子可休夫,但她嘴上说恨,心里道怨,实际上还是不忍让他名声太差,只选择和离,偏偏蒋文折不明白她的心软,还在怪她无理取闹。
“厉甜甜,古来男子便三妻四妾,圣上更是后宫佳丽三千,我自与你成亲以来,就未纳妾,现如今好不容易寻的一个,你却如此善妒,非要逼死我们!”
厉甜甜最后那点情谊,被蒋文折这番话给弄得一点不剩了。
她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看着那对狗男女。
“蒋文折你真是好大的脸,把自己跟皇上比!”
“不管是皇上还是其他三妻四妾的男子,他们的通点就是都很厉害,他们凭借自己取得万贯家财,不像你,成亲前吃父母,成亲后吃我,不仅不感激,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这样的人,就别想考取功名,因为光是品行这一关,就足以把你刷下去了!”
有道是最亲近的人插刀最狠。
褪去全部温情的厉甜甜,丝毫不顾忌蒋文折的脸面,把他身为男子吃软饭,还软饭硬吃的事情在众人面前全盘托出。
蒋文折气的浑身发抖,“你胡说八道!”
“我蒋文折苦读诗书,满腹才华,等来年春考,必然会榜上有名,你想做官夫人,现在就得多付出,要不然凭你这胖的跟猪一样的体型,怎能做官夫人!”
这话妥妥的人身攻击。
原本不想插手的宋苓颐都觉得听不下去了,拽着山倾染过去一左一右站在厉甜甜身边,多年身居高位养尊处优的气势半点没收敛。
“人家除了身形有差,其他哪哪都好,而你唯一可以自傲的所谓才情,到现在都没能给你换取一官半职,简而言之就是半点用都没有。”
“再告诉你一件事,身形可以靠后期调整,但是不会读书的,就是永远都不会读书!”
蒋文折彻底被气厥过去了,倒在地上跟犯癫痫一样抽搐。
刚刚还跟他甜甜蜜蜜的胡苏娘也被吓得不敢靠近他,厉甜甜对他满心怨怼,更是不愿再看一眼,自顾自带着岑欢喜她们转移到包间落座。
“今日一事,多谢各位夫人了。”
厉甜甜敛下情绪,以茶代酒敬了她们一杯。
山倾染见她飒爽有礼的样子,更是不解,“看你的穿着打扮和听你刚才的话,你是有身家有本事的人,为什么会看上那种男人?”
这话把厉甜甜的思绪带回了与蒋文折初见时,许久,她才垂下眸子,“因为当时的他不是这样的。”
厉家是宿城当地说的上名号的家族。
厉甜甜身为独女,在那些想要一步登天的男人眼中,无疑是个香饽饽,所以那时的蒋文折为了取得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