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沈家大小姐,那点钱我会拿不出来?开玩笑,我马上就让人拿给那个穷酸鬼!”
沈媛果不其然被激将法激上钩了,说完马上甩袖离开,徒留岑欢喜坐在原地,为她的措辞蹙眉。
沈媛回去后,把行李翻得乒乒乓乓响,翻出一个绣花精致的锦囊扔给画意。
“把这些银瓜子给那些穷酸鬼拿过去,可别让别人以为我跟那些穷酸鬼一样,这点钱都拿不出来。”
说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双手环胸,表情阴鸷。
“真不知道那个岑欢喜哪来的脸那么对我说话,区区一个大夫罢了,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画意瞄了沈媛一眼,不敢说岑欢喜是挽救了一场瘟疫的神医,也不敢说她的师傅是当地父母官们都敬重的存在,生怕说出来又刺激到自家小姐,到时候遭殃的还是自己。
不过就算她不说话,正在气头上的沈媛也会找麻烦的。
“你不吭声是什么意思?觉得我说的有问题?”
画意连忙说没问题。
这个回答沈媛勉强接受。
“赶紧把那些药给扔了,我看了一眼就来气,不过刚才我发现林默多看了我好几眼,肯定是被我的容貌吸引了,等我收拾收拾改日再去一次,他肯定就要被我折服了!”
沈媛自信的不得了,边说边坐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开始捣鼓脸,但怎么捣鼓都觉得不够好看,三天后她脾气最暴躁的时候,画意开门的动静让她爆发了。
“画意你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到底会不会规矩?”
她啪的一声把梳子拍在桌上,转身嫌恶地看着画意,却在看见她身后的捕快时,稍稍压制了一点脾气。
“捕快?来干嘛?”
“西沿村陈金宝昨夜不治身亡,主要原因是那场车祸,其家属状告你,你现在要跟我们去一趟衙门。”
语罢,丝毫没给人反应的机会,就让人把沈媛带走了。
直到沈媛站在堂下,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被状告了,不是有人忽悠自己,当下她脾气就上来了。
“我该给的药钱已经给了,现在他死了关我什么事?”
“凭什么因为他们胡搅蛮缠就把我带过来了?”
“最应该带的不是岑欢喜吗?她才是治那个什么陈金宝的人,现在人死了,也得是她负全责!”
她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种委屈,好不容易独自出门游玩一次就遇到这种情况,真的是把她委屈大了,什么话都张口就来。
但是她这话说的也不无道理,县令山青林沉思片刻后让人传唤岑欢喜。
岑欢喜正在整理药材呢,看到捕快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听明白前因后果后,马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碎屑准备走人。
“等等,我跟你一起。”
她转头看着林默,拒绝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顶多就是被牵连的,很快就回来了,你跟着跑一趟实在没必要。”
“我跟你去吧,有个人陪着,总比一个人好。”
林默很坚持,岑欢喜心中一暖,松口让人跟着去了。
刚到大堂外边,他们就听见沈媛的声音了,语速又快,声音又尖锐,真的是让人听着都觉得头疼,岑欢喜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刚进去,进听见她把话头转向自己。
“我们岑大夫可算是来了,要不然他们就要把你把人治死的锅扣在我头上了,还真是苍天不长眼!”
沈媛语罢瞪了岑欢喜一眼,高高在上的姿态让旁人见着都觉得不适,岑欢喜却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自顾自的对着山青林鞠躬行礼,然后才把视线转向沈媛。
“这里是公堂,不是你家后院,说话要过大脑,你说是因为我的医术不好才致人死亡,那你可知依照陈金宝的伤势,当天救他的但凡不是我,随便换个其他大夫,他都会当场死亡?”
“我不仅保住了他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