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他又下意识看了一眼阿瑶,后知后觉地想起,好像他们一直没跟阿瑶说过齐元雅的真实身份,摸了摸鼻子,顿时有些心虚。
阿瑶皱着眉头忧心齐元雅这一路的安全问题。
直至齐元衡再次提醒她,菜再不吃进嘴里就凉了,她才怔怔地喂进嘴里,吃得索然无味。
“有什么心事,跟朕聊聊。”
战争的到来半点都影响到齐元衡的心情,即使到如今传出被夺两座城池,他也该吃吃,该喝喝,将气色养得很好,身上受的伤也因为他配合积极痊愈得极快。
阿瑶张了张嘴:“我只是有些担心……呕!”
她没忍住干呕了两下,喉间一阵酸涩,心口重得像压了巨石。
齐元衡连忙起身,拍了拍她的后背心,撑起她的身体,冷峻的眉眼满是关怀:“胃口不舒服?”
“应该是失眠症。”她这几夜不太睡得着,睡着了又很容易醒来,精神不佳自然影响胃口。
齐元衡将她打横抱起,对外唤道:“传太医。”
又回过头,捏了捏她的侧脸:“为端王的事情忧心?”
阿瑶点了点头,将头埋到他的肩膀上,“西楚和南越肯定想要阻止和亲,我担心她在路上遇险。”
她做梦都梦到齐元雅被刺身亡,半夜醒来想要埋进他的怀里,又顾忌他身上的伤,只能自己抱着被子睁眼到天亮。
齐元衡喉结动了动,没再继续说话。
太医来得很快,细细诊脉后,眼里惊喜迸射:“恭喜陛下,恭喜娘娘,这是喜脉!”
齐元衡有些发傻,好像没听懂太医话里之意,“你说什么?”
“陛下,这是喜脉啊,娘娘有孕月余了。”
阿瑶也傻在原地,不过她看齐元衡满脸空白,一脸恍惚,回过神来,招来二芽给众人打赏。
宫人们纷纷跪拜表示祝贺。
毕竟整个皇室现在只有齐元衡和端王这两支,端王未娶,而阿瑶有喜,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目前皇室唯一的子嗣,这还不得当成金饽饽看待。
齐元衡不知隔了多久才回过神来,颤着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语气压抑着激动:“朕、朕要当爹了!”
阿瑶故意问他:“你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齐元衡脸上露出笑意:“朕自然是高兴。”
按照惯例,有孕的妃嫔得大赏一番,不过阿瑶是皇后,加上齐元衡宫中并无其他女人,赏赐的意义变得没那么重大。
季典带她去齐元衡的私库逛了逛,她发现,他私库里头的多数东西还不如她宫里头的陈列摆设。
季典说道:“那是因为主子把最好的都摆在东殿了。”
这里头最值钱的就是随处可见的金珠子。
阿瑶平日里懒得下床走动,有孕后,太医嘱咐,待胎像安稳下来,多走动走动有益于后期生育,齐元衡每日下了朝的第一件事便是找人询问她一天的动态。
齐元雅也整天腻在她宫里头不愿出去。
看得季典沉默三连,私下找了齐元衡问道:“主子,端王的身份是否应该向皇后禀明?”
齐元衡敲了敲他的脑袋:“皇后早就猜出来了。”
季典回头再观察阿瑶和齐元雅,这才发现她们的相处像小姐妹间的模式。
阿瑶问齐元雅:“和亲的安排如何了?”
齐元雅回道:“一切有礼部安排,护送的队伍是乐清在安排,我信他。
虽已定好和亲的人员,但和亲之日却没那么快选好,钦天监夜观天象,定了半月后的日子。
东凉答应北齐,待公主到了东凉境内,他们才出兵相助,现在等待的每一天都是边境士兵用自己的性命换来的。
好像有一把刀悬浮在他们脖子上,摇摇欲坠。
待得终于送齐元雅出使东凉这一天,这种焦心烦躁感才消弭。
这一天,风很大,但阿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