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场景还没明白过来他就是猪了。
“你没受伤?”
季典问完喃喃自语:“不对啊,那我主子怎么伤得那么严重。”
齐元衡身上是实打实的伤,作不了假。
这么多年来,他很少伤得这么严重过。
齐元雅叹气:“他确实发病了。”
只不过他伤的是自己罢了,而她受伤只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
估计现在消息已穿过千山万水,传到千里之外的他国了吧。
北齐皇室,兄弟相残,多么精彩的一出戏码。
季典却只苦着脸投诉她:“你们怎么不早些告诉我啊?今天娘娘问起,我如实跟她讲了。”
“那也怪你,知道本王伤得严重怎么今天才来看一眼,早点来看也不至于现在才明白。”齐元雅立刻将他的锅甩回去。
这点季典确实理亏。
不过主子伤得可比她严重多了,他不守在主子身边,像话吗?
两人几句话交流完,一旁的乐清便上前道:“还有事吗?没事麻烦你离开。”
“我不能跟端王回忆一下往昔?”季典看他不顺眼,有找堵的地儿就尽量找堵,屁股往凳子上一坐,不想离开。
手上把玩着一个碧绿的玉板指,一会儿戴在左手,一会儿戴在右手,而后又递给齐元雅戴。
这个玉板指表面光滑,内侧却刻着一道图腾,仔细一看是一条飞龙舞腾的图案。
“皇兄怎地将这个给你了?”
齐元衡贴身佩戴的东西,任何一样拿出来都可以代表他本人作为信物的存在。
但他从不将这些东西交予旁人。
季典说道:“主子将禁卫军交给我管了。”
白天他要守在安武宫外,入了夜他还要管控禁卫军。
齐元雅感叹,少年真是精力强壮又好使唤,她以前说想要跟齐元衡讨要季典,从来都不是玩笑话。
这小子虽比她小了几岁,但一起长大,互相了解,勉强算是同龄人,又有武功可以保护人,人也傻兮兮的没事可以逗上一逗。
就是她皇兄太严肃了,季典多少学了一些,越长大越不可爱。
“行了,快滚吧,回去再跟皇后说一下,本王没事。”
齐元雅挥了挥手,赶人回去。
外边的雨停歇许久,夜枭的鸣叫声此起彼伏,推开窗,泥土夹带着花草的清香扑面而来。
季典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乐清上前,从背后抱住齐元雅。
“你跟那小子的感情真好。”他口气酸得不行,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眼神盯着近在眼前的洁白耳垂,不由自主上前蹭了蹭,将它含在口中。
齐元雅敏感地抖了抖身体,推了推他,见推不动便放弃了,失笑道:“又吃哪门子醋?我一直将他当成弟弟看待。”
“弟弟?”他挑了挑眉,“不小了,还弟弟。”
“你也是弟弟。”她捂住他凑上前的脸,回过身,腰靠在窗台上,脸上笑意盈盈,“比本王小了两个时辰。”
“那又如何,总有一天,我会是你夫君。”
他拥住她的腰,一吻落下,眼里信誓旦旦。
季典马不停蹄地回宫,看到宫中灯火辉煌,禁卫军井然有序地巡逻守候,把领头叫了过去嘱咐几句,而后才从他白天和阿瑶一直聊天的大树下一跃而上。
“哗拉拉”几声,树叶上的雨水浇了他满头。
他这才想起刚下过雨,树上还残留着雨水,湿漉漉的无处可待,无奈地落了地。
脸上的水珠顺着下巴落在衣襟上,看起来像只落汤鸡一样。
“过来吧。”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他望向窗边,一个身着白色里衣,气势凛然的身影落入眼帘。
他跑过去,蹲在窗边,眼巴巴地看着齐元衡,低声叫道:“主子。”
身影好像一只等待喂食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