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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元衡看得一顿,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去偏殿休息。”
“我想守着你。”季典摇头拒绝。
主子浑身带血的模样仍然牢牢印在他的记忆中,他担心主子再度发病,伤了自己……也伤了皇后……
齐元衡一笑,回了室内,招了招手:“进来。”
季典一高兴,立刻从窗边跳了进去,而后心虚地看了一下他的背影,将窗户关上。
烛光跳跃,在两人脸上落下一道阴影。
“知道朕与端王之间的事了?”
季典点了点头:“知道了……”
“有何看法?”齐元衡淡淡问道。
季典想了想,歪头说道:“主子,下次这种事情,可以先告知属下吗?属下也会担心……”
他既担心齐元衡,也担心齐元雅。
但是他只会站在他主子的身后,无论他伤的是谁……
只是心里有时会挂念。
他不知自己的纠结和矛盾怎么处理,只是知道兄弟互残是他们的一计后,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齐元衡却是摇摇头,“暗中的人盯得紧,要的是你最真实的反应。”
“暗中的人?”季典疑惑:“暗卫守得如此严密,还有其他人混进来不成?”
“很快你就明白了。”
齐元衡没有解除他疑惑的意思,话移至另一处:“皇后那边,你跟她讲了?先不跟她解释。”
季典表示不赞同,皇后在意这些事情,自然也会在意他主子的做法,若不讲明白,岂不是要跟主子闹冷战?
想起两人曾经冷战时,他主子满脸寒霜地处理政务,季典忍不住抖了抖。
日常跟在主子身旁,受苦受累的人是他啊。
两人冷战虽然好得快,但是中间来回当传声筒跑断腿的人是他啊。
早知道就守住嘴,将这件事情多保密几天。
季典暗暗给自己掌了掌嘴。
齐元衡脸上浮现一丝笑意,很快便收敛住:“记住教训,以后不该说的事情,即使那人朕再信任,与朕再亲密,也不许吐出半句。”
季典纠结:“可是,皇后不一样。”
“有何不同?”
“是主子你自己说过的,您若出现特殊状况,皇后想要知道的事情,都必须一五一十跟她交代明白。”
“……”
“滚出去吧。”
季典乖乖滚了。
齐元衡进了内室,掀开被子上床,似是被冷意冻到,阿瑶朝他靠近,脑袋在他的肩膀处蹭了蹭。
他轻轻一笑,手指恶意的捏住她的鼻子。
阿瑶感到呼吸不畅,睁开眼睛,恶狠狠的抽他手背。
“大半夜还不睡。”
“不睡了。”他手往下探,还没摸到衣带就被捞起扔到被面:“伤没好之前,不要碰我。”
齐元衡摸了摸身上的绷带,第一次想要抑制自己的发疯程度。
……
过了半月,朝中收到一封急报。
西楚国和南越国联手,直指北齐。
大军即将到达边境。
朝中人人自危,往日里吵得起劲的文官这会儿不敢多言,眼神瞟视着武官行列,算计着哪些倒霉蛋被派出去御敌。
陈将军已经身着一身盔甲,齐元衡准备了一道圣旨,命他为统领大元帅,率领三军出战。
两国合作,按照常理,他们应该找落单的东凉国联盟。
可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道理摆在明面上,若西楚和南越败了,北齐的兵力消耗,东凉若再出兵,说不得可以实现双赢的场面,成为这块大陆独一无二的大国。
反之道理也一样,无论谁赢谁败,东凉都不吃亏。
是以北齐送过去的求助他们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阿瑶总算明白为什么原世界线最后一个剧情是送齐元雅到东凉和亲,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