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宫,齐元衡也跟着进了东殿。
阿瑶揉了揉肩膀,坐在软塌上,好整以暇问道:“今天的药喝了没?”
齐元衡的伤说重不重,但是一时半会儿也无法痊愈,她盯他吃药盯得死紧,妄图从他潇洒喝药的神色中看出几分勉强,好安慰自己前些天被迫喝药的自己。
齐元衡挤了过去,将她身体往他腿间一端,紧紧捞在怀里,摸了摸她的脸,情绪有些不高,“没有。”
他倒是坦荡。
她将他手挥了下去,试探问了一声:“那我叫罗福公公把药送上来?”
罗福公公刚好在外面候着。
不待他回应,她就往外喊道:“公公,让人把陛下的药送上来。”
罗福公公在外面应了一声。
端着药进来的却是季典。
阿瑶总觉得,在别人面前跟他太亲近,有些别扭,特别是这厮还时不时地凑近她的颈间轻吸一口,又迷醉又变态,若不是他力气大,她一挣扎就变本加厉地压制,她早就将他一脚踢到一边去了。
季典低着头不敢看人,将药碗轻轻放下,“主子,药来了。”
齐元衡懒懒地“嗯”了一声,没多做吩咐。
他便轻声退了下去,刚到外殿门口,就听得齐元衡叫住他,心微微一提。
“你在端王府捣蛋了?”
季典看着近在咫尺的门槛,探出一只脚试图迈过去,被守在门口的罗福公公推了回去,“属下没有。”
“没有?那怎么现在才到宫里?不说实话,难道要等别人告到朕面前?”齐元衡的声音渐渐严厉起来,听得人心头发紧。
阿瑶抬头看着他口气严肃,脸上却无比轻松的神色,抬起头嘴唇在他下颌处轻轻磨蹭,指尖压在他微动的喉间,感受他说话时轻轻的滑动。
季典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原地朝他的方向跪下:“属于知错了。”
齐元衡正想开口,却感觉她的唇停在他的喉结间,似是挑逗一般轻轻舔了一下。
他握住她的肩膀,双眸微微眯起,声音低了一些:“行了,退下。”
季典松了一口气,脚终于迈出了门,一激动差点将门板关出了声音,吓得罗福公公在原地缩了缩脖子,“小祖宗,轻点儿,别扰了陛下和皇后。”
季典也跟着缩了缩头,两人在原地眼神对视交流了一番,蹑手蹑脚地走远了一些。
阿瑶将他领口的衣物拉低了一些,手探了进去摸了摸,边疑惑问道:“你怎么不问问他做了什么?”
在端王府捣蛋?是捣什么蛋,她有些好奇。
是又跟乐清动手了吗?
“他做的蠢事太多了,听得朕烦,朕知道他又惹麻烦了就成了。”齐元衡感到胸前不安份的手,深吸一口气,按了按她的后背。
阿瑶这一天走得有些累,被他这么一按,身体一软,直接趴倒在他的胸膛上,按了按他的手感颇佳的胸肌:“再帮我按按肩膀。”
他便又按了几下,力道不轻不重,她舒服得眯起了眼睛,轻轻哼了一声。
身体被他翻了过去,齐元衡颇有些黏糊地用下巴蹭她的脸,微硬的青茬在她柔嫩的脸间轻刮,她推了推他的肩膀,却被他扣住手,一吻印了上去。
微涩的药香味在口中蔓延。
她扭开头,震惊问道:“你什么时候喝药了?”
她竟错过他喝药时的神色。
她一直坚信,是人都怕喝药,更何况陈太医开的药是各种滋味尽在其中,齐元衡就是装得自然罢了,早晚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就在刚刚。”齐元衡笑得无辜,心知肚明问道:“不是你让我喝的吗?喝了你怎么又不乐意了?”
那你倒喝干净,别把最后一口渡给我啊!
阿瑶皱着眉头瞪他,嫌弃地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要在这个时候亲我。”
齐元衡不语,低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