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典跳了下来,但仍不敢近他身,站在好几步以外的距离单膝跪地。
“主子,殿下进宫了,想带皇后出去玩。”
齐元衡闻言,轻轻挑了一下眉头,“皇后怎么说?”
“皇后还在犹豫,但是属下看皇后神色,似是对外面十分向往。”
不止是皇后,他都向往极了,太久没出宫了,都不晓得天桥底下那家卖煎饼的店家是不是又换位置了。
齐元衡忽地问道:“皇后情绪如何?”
“皇后好像,有些生气。”
季典把头压低,吞吞吐吐。
他不会揣摩人心思,不然也不至于老惹他主子生气,可是皇后好像在生闷气,每次他在主子这里汇报完再回到她身边时,一提起主子,皇后的脸就莫名莫妙一变。
肯定是主子又惹她了。
“为何生气?”齐元衡眉梢一动,读懂了季典控诉的表情,脸僵了僵:“朕没惹她!”
“那属下也不知道。”季典实话实说,腿悄悄转了个方向想要溜走。
齐元衡却不肯放过他,皱眉思索:“难道是朕没有陪她?”
肯定是了,催情虽然解了,可她心里肯定还有些害怕,他只顾着去处理后事,没有留在她身旁,她生闷气理所应当。
阿瑶坐在秋千上,脚尖轻轻点在地上晃动。
背后突然传来一股力量,直将她往前推了推。
她心一惊,下意识地抓紧麻绳,身体在空中轻轻荡了荡,而后落回原处,腰上多了一双手,掌心的力量又再将她推了出去。
“齐、齐元衡!”
阿瑶在空中唤他:“别推了,我不想荡!”
秋千落回时,他的身影轻轻地挤了上来,飞快地将她身体往怀里一抱,“不想荡怎么坐在秋千架上?”
“我不能无聊啊!”她翻了他一个白眼,起身站了起来,腰间被他一拉,又坐回他的腿上。
齐元衡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说话的热气落在她的耳边:“怎么这么不待见朕?”
阿瑶慢吞吞道:“我没有。”
“没有?”他将她的脸掰正,指尖落在她颈上柔嫩的肌肤中,忍不住轻捏两下。
阿瑶拍了拍他的手,没拍动,蓄着气坐在他的怀里不动。
齐元衡用鼻尖轻轻蹭着她的侧脸。
轻风微拂,冬日暖阳照在草地上,绿意盎然,是一片舒散心情的好景象。
他却抱起她往殿内走去。
阿瑶下意识抱紧他的脖子,有些抗拒:“我想待在外面。”
齐元衡没有理她的意愿,抱她进了内室,挥退了宫人,上手将自己的腰带解了下来。
长袍坠地,露出里面一身微湿的里衣。
他一边解掉里衣,一边回过头轻笑:“皇后可满意看到的?”
阿瑶没想到他回过身来,眼睛来不及闭上,一副好身材展现在她面前,他腰间缠绕的绷带已经散去,一道细细长长的伤疤周围微微红肿着。
她第一次直面他的伤口,心里有些感同身受般的不适感,连忙到桌前取了一瓶伤药递给他:“怎么没有包扎?”
“麻烦。”齐元衡随口说道,他为了洗掉周身血气,在浴池里泡了太久,伤口被泡得有些不好看,他拿里衣布料擦了擦,擦出一点儿血水。
阿瑶见自己手边还有一些绷带,便阻住他将干净衣裳带子系上的动作,双手一展,拿着绷带从他身后穿过。
背上一重,他用手压住了她,将她的脸压在他的胸前。
隔着温热紧实的肌肤,有力的心跳的声音鼓动着她的耳膜。
她将手把在他腰间撑着,抬起了头,“你干嘛?”
“没干嘛。”
他嘴上这么说,手上却是不老实,又要按着她的腰背贴向她。
阿瑶连连喊道:“别、别碰到伤口了!”
齐元衡这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