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衡此时也没有跟她细讲的想法,将她送了回去后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阿瑶坐在床沿,感觉自己眼睛有些适应外界的光亮,便悄悄拉开兜帽,双眼眨了眨,“二芽。”
“娘娘。”
二芽上前,一张清丽的小脸上带着淡淡的红痕。
阿瑶一惊,指尖小心翼翼地捧住她的脸:“二芽,你怎么了?”
“娘娘,”二芽的眼泪簌簌而落,“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阿瑶被她哭得一阵心软,柔声哄了又哄才止住她的泪水。
季典带人巡逻了两圈,把安武宫的一花一木都翻了个遍,确定这里面再无他人的其他布置后,这才回到阿瑶身旁守候。
阿瑶对这宫内发生的其他事情还不知晓,二芽哭得抽抽噎噎的,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让季典陈述。
季典摸了摸头,满脸悔色,“主子让我前来查探那两个东原美人是否别有目的,我到了舞芳阁,发现她们偷偷往安武宫的方向走,便想摸清她们的目的,没有阻拦她们。”
阿瑶拿着帕子擦了擦二芽脸上的泪水,把上次齐元衡留在她这里的药物翻了出来,指尖沾了药膏轻轻抹了抹她脸上的红痕,闻言惊诧道:“她们初次进宫,怎么知道到安武宫的路线?”
“东原国居心不轨,想将那两个美人安插在主子的身边,谁知主子没有接受,使臣便偷偷将宫里的路线图送到她们手里。”
季典说起来时口气带着嫌恶,对这些手段嗤之以鼻,“留在主子身边最好的办法便是进入后宫,又刚巧二芽带人去做醒酒汤,守候的宫人少了,她们溜得顺利,偷偷在东殿放了催情香,我带人抓了她们,熄了香炉,却没想到她们还有后手,还点了催情香丸……”
有时候不得不感叹,越简单的手段越容易栽人,宫里不久前围截了一批刺客,但因为宴席忙碌热闹,宫人们掉以轻心了不少。
往日里一些摆不上场面的手段在这天使得顺畅,宫人们被引走得没有丝毫疑惑,唯有二芽做完醒酒汤,回殿查看时,被潜伏在不远处的使臣打晕。
东原使臣以为事情发展得顺利,却不想那两个美人早就被抓走,进入东殿的另有其人。
季典在巡逻时,在某处角落里不小心踩到她的脸,才将她给踩醒。
“齐元衡呢?”
阿瑶把他名字叫得自然,引得二芽猛地抬头,季典却没觉得冒犯,“主子去处理东原国的人了。”
东原国做出这种事情,跟站在皇帝的脑袋上拉屎没什么两样,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杀头重罪了。
季典想起他主子的脸色,还有一些心有余悸。
阿瑶让人备好洗浴用品,去了温泉池。
她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花蜜的味道,并不难闻,可是她自己心里别扭。
她坐在池子里,猛地拍了拍水面。
心里对她中催情时,齐元衡的无动于衷有些莫名恼怒。
“系统。”
系统说:“你别叫我,我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又被电又被屏蔽,它容易吗它。
阿瑶无人倾诉,心里苦闷。
她起身上岸,一群宫人立刻围了上来伺候她穿衣擦发。
回了东殿不久,齐元雅便打着扇子上门来。
“臣弟特来向皇嫂请罪。”
阿瑶轻瞥了她一眼,不信她只是为了请罪上门:“有事说事。”
齐元雅朝她笑了笑,“皇嫂罚我吧,是我送人不利。”
她皇兄现在忙着处置东原国以及埋藏在暗处的人,无暇料理她,等腾出手了,她肯定要完。
还不如自动请罪,让当事人惩罚她。
阿瑶接过她手上的扇子,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没别的事了?”
“当然有。”她朝她挤了挤眼睛,声音压低了一些:“想不想出宫玩?”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