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的话,陆院判前几日因为差事有误,已经被陛下撤职离宫了。”
太子放在案桌上的手闻言紧握成拳,瞳孔微缩,佯装好奇地追问了一句。
“哦?之前陆院判给太子妃看过几回病,医术甚是精湛,此番孤才特意召他来给侧妃看病。他犯了什么事竟被贬了?”
“这微臣便不知了,毕竟陆院判只在院使之下,微臣无权过问他的错处。”
卢院判淡淡地应答着太子的问话。
来了东宫半晌,说是苏侧妃小产后身子不适,他却连一句话都没跟苏侧妃说上,不由得有些无语。
“微臣听宫人说,苏侧妃身子抱恙,不知具体有何症状?”
见卢院判口中问不出更多消息,太子也不想打草惊蛇,便下令让宫人带着卢院判和苏侧妃到偏殿问诊。
到了偏殿,卢院判以要给苏侧妃诊脉为由,让东宫的宫人稍微避让了些。
余光扫了一眼离自己和苏侧妃有一段距离的宫人,卢院判才拿出了诊脉之物,一一放好。
苏静安想着自己的身子,有些担心卢院判会不会看出她小产有异,迟迟不敢将手放上去。
卢院判见状,似乎看出了苏静安的犹豫,低声道,“侧妃不必担心,微臣知晓您并非小产。”
此话让苏静安心头一惊,她虽不知卢院判的底细,但见适才太子对他的态度,便知他和太子不是一派。
于是越发不肯让卢院判给自己诊脉,还强撑道,“卢院判真会说笑,东宫人人皆知我才小产,怎会如你所言并非小产?”
卢院判也不催促她,只是小声又提醒了一句,“微臣今日来,是受人之托。给您治鱼目胎之人,托微臣告诉您一句话。”
不顾苏静安眼神的变化,卢院判快速地将容晚玉托自己转达的话告诉了苏静安。
“太子救不了苏家,苏家家主需知道,在宇文家和苏家之间,苏家只会是弃子。”
说完这番话,卢院判也不再坚持给苏静安把脉,只是拿出了一张早就开好的药方给苏静安过目。
上面皆是益气补血之药,说是小产用也使得。
但有一味药在宫中并不常见。苏静安一眼便认出来,那味药是容晚玉之前给自己开过的。
那时因这药在太医院难寻,苏静安还特地托了兄长苏贡安在外采买,偷偷送入,所以她才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