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禁足不久后,皇帝便在早朝上正式定下了西境军换帅一事。
除了任命永宁侯钟无歧为主帅以外,还将兵马指挥司副指挥钟衍舟一同任命为副帅。
让永宁侯府叔侄二人一同上阵,挽回苏家在西境之地留下的败势。
钟衍舟在朝,立时出列,双手高举接过了任命的圣旨。
“臣领旨,臣等定鞠躬尽瘁,不负陛下所托。”
今日朝堂之上,再不见此前群臣反对的景象。
大臣们,看着钟衍舟领旨谢恩,一个个的都安静得像鹌鹑一般,不敢再触皇帝的霉头。
毕竟就连太子,都因为反对此事受了罚,他们这些臣子,难道在皇帝的心中,还能比太子分量更重?
田首辅站在群臣之首的位置,看着钟衍舟领旨的模样,眼神复杂难辨。
下了朝,钟衍舟带着圣旨匆匆赶回了永宁侯府。
一进家们,钟衍舟便难掩激动地叫住管家,然他立刻去将家中所有人叫到前厅来。
“陛下有旨,速速去召大家接旨。”
除了自家家里,钟衍舟还没忘派了一个下人,前去容府通风报信。
待容晚玉和钟宜沛接到消息后,已过了半个时辰。
钟宜沛听到这个消息,立刻站了起来,激动得眼眶泛红,被一旁的容晚玉扶住了身形。
“好好好,太好了,立刻备车,咱们回侯府。”
碧桐院内大都是永宁侯府出来的下人,知道永宁侯被任主帅后,一个个也欢喜不已。
下人们立刻听命前去备车,容晚玉则扶着钟宜沛坐了下来。
“这是好事,但小姨您也别太激动了,喜极也易伤身。”
钟宜沛点点头,但难掩喜悦之情,握着容晚玉的手,甚至在发颤。
“晚丫头,我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咱们侯府当真能像从前一样吗?”
永宁侯府曾经的荣光,钟宜沛历历在目,她更记得,父亲和两位兄长接连去世后,永宁侯府门庭冷落的景象。
让她寒心的,并非是家道中落,而是在侯府走向败落后,那些污蔑永宁侯府门楣的闲言蜚语。
父兄还在时,所有人都吹捧永宁侯府世代忠良。
两位兄长战死,分明也是为国捐躯,死得其所之事,仅仅因为三哥选择从商,便被旁人戳脊梁骨,给永宁侯府扣上一个贪生怕死的罪名。
容晚玉知晓钟宜沛眼中的悲喜,用力地回握她的手,言语肯定道,“您放心,永宁侯府不仅会东山再起,日后定然会更胜从前。”
很快,下人便将车马和贺礼备好。
钟宜沛带着容晚玉和容思行,坐上马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永宁侯府。
平日冷冷清清的永宁侯府门口,此时却停了不少前来拜贺的马车,甚至将巷子都堵得水泄不通。
钟宜沛打帘望去,看到如此景象,眼中并没有得意,只觉得讽刺。
“二小姐,老奴可算等到你们了。”管家一直在巷子口等着容家的马车,看见挂着容府字样的马车后,立刻伸出手叫停,站在车窗旁向车内之人见礼。
“正门暂时走不通,咱们得从侧门回府。”
钟宜沛点点头,示意车夫跟着侯府管家改路,费了好些功夫,才终于回了侯府。
下了马车,钟宜沛一手牵着一个,三人一道,跟着管家,前往老夫人的院落。
“可算来了,这席就等你们了。”
老夫人见女儿领着外孙和外孙女入内,立刻扬起笑脸,冲着三人招手。
屋内已经摆好了席面,没有外人,只有自家人。
老夫人坐在主位,钟无歧坐在老夫人的一侧,另一侧空了一个位置,一看便知是给钟宜沛留的。
上官氏坐在挨着空位的位置,身旁留了容晚玉的位置,容思行的位置则被安排在了钟衍舟身旁。
三人依次入座,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