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做筹码,逼迫北域在此事上低头认罪?”
冷静下来后,塔姆亚也明白自己刚刚到想法有多天真。
可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在澧朝得到了救治牲畜的法子,可以让族人安稳地度过下个冬日。
眼下却因一些莫须有之事,不但自己不能返回故乡,还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故乡和澧朝再起风云。
“那我能做什么?”塔姆亚用手撑着额头,迷茫又痛苦道。
容晚玉没有立刻回复,而是转身在屋中寻到了纸笔,然后递给了塔姆亚。
“你可以先书信一封,告知你的父王你安全无恙。既是让他免去担忧,也是让塔塔洛部族不要被有心人挑唆,行差踏错。”
不难联想,金决带着北域使臣回到北域后,定然会将在澧朝所发生的一切,添油加醋地告诉所有部族。
失去了少主的塔塔洛部族,同时也是北域实力最强盛的部族,如果被金决挑唆向澧朝宣战的话,那事态将一发不可收拾。
塔姆亚接过纸笔,却迟迟没有动手。
回想起短短数日发生的一切,塔姆亚也敏锐的发现了一处端倪。
他抬起头看向容晚玉,认真地问道,“仅凭金戈亚部族,不可能有这样强大的能力设计这样的局。如果金决是北域中的有心之人,那澧朝是不是也有这样的人,和他狼狈为奸?”
虽然塔姆亚从小以平民之身长大,但暗中也受到了父亲精心的培养。
作为部族的少主,他也具备合格的政事敏锐力。
田首辅的事,容晚玉一直没有同塔姆亚提起过。
因为这毕竟是澧朝内政,和北域之人道明,并不利于澧朝安泰。
但眼下,容晚玉明白,如果要拉拢住北域最强部族的心,那塔姆亚便是不可撼动的桥梁。
作为盟友,塔姆亚的提问理所当然。
容晚玉坐到塔姆亚的对面,先问了塔姆亚一个问题。
“塔姆亚,等你继承你父王的首领之位,可有想过,要做些什么?”
塔姆亚的眸光微闪,沉默半晌,最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想让我的族人衣食无忧......”
“仅仅如此?”容晚玉盯着塔姆亚的眼睛,追问了一句。
塔姆亚在容晚玉的眼神中,嘴唇颤抖,最后一叹。
“不,不仅仅是我的族人,还有整个北域的百姓。”
说出这句话,便如同承认了自己的野心。
塔姆亚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容晚玉的注视下坦白这一切。
只是他心底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这是他实现抱负的机会。
若错过,定会抱憾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