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急从权,拜师仪式便简略了许多。
卢清和端着茶给容晚玉磕了三个响头,容晚玉接过茶抿了一口。
想着自己出行也没带什么东西,最后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套银针赠给了卢清和。
“这套银针,是为师寻人专门打造的,等你记得穴位图了,为师再教你针灸之道。”
卢清和双手接过被皮具包裹的银针,爱不释手地摸了又摸。
一旁的卢御医听容晚玉开口许诺要教授卢清和针灸之术,便知晓容晚玉对这位徒弟当真是不吝赐教。
欣慰的同时,也没让容晚玉吃亏,从自己带来的行囊里取出了一张药方,递给了容晚玉。
“这便是拜师礼,咱们卢家,祖辈便以擅治外伤而闻名。这方子,用以祛除疤痕,当真能做到药到痕无。”
提起这张药方,卢御医得意之情溢于言表,给容晚玉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掌心。
“幼时贪玩,掌心被药铡所伤,便是用了此方祛疤。”
容晚玉认真地看了一眼药方,又看了看卢御医的掌心,除了掌纹,什么也没留下。
心中明白这药方多半是祖传秘方,对于醉心医术的她而言,确实难以推拒,便大大方方的收下了。
“您放心,对清和,我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会枉费您的一片苦心。”
拜师一事了,容晚玉顺便问起了今晨收到的消息。
“不知卢御医您从宫中来,可有听闻北域使臣出逃一事?”
卢御医环顾一圈,见没有外人,才点头答道,“本来此时和太医院也没什么关系,但昨夜正逢我当值留在宫中,陛下夜半传唤了御医。”
说到这儿卢御医顿了顿,低头看见自家孙女支楞个耳朵听的津津有味的模样一阵无语。
将卢清和支去一旁抓药后了,卢御医才继续道。
“看脉象陛下是怒极攻心之象,我去替陛下诊脉时,还有兵马指挥司的人在和陛下禀告那事。”
容晚玉了然地点了点头,又和卢御医一同商讨了一会儿关于别院病人后续的安置问题。
尔后容晚玉才叩响了塔姆亚的房门。
为了和中刮骨香的病人分隔开,塔姆亚住在别院内单独的一进院子。
听见容晚玉的声音,塔姆亚挣扎着坐了起来,开口第一句便是问询。
“今日可有新的消息?”
容晚玉点了点头,开门见山道,“你的族人,暂且安全了。”
这是塔姆亚最关心的一件事,听见容晚玉所言,松了一口气,见容晚玉神情严峻,才觉察出不对劲。
“你说的安全,是指什么?”
“金决带着所有北域使臣,逃离了京都,眼下应该是北上了。离开前,还将负责搜捕他们的兵马指挥司总指挥杀害了。”
容晚玉三言两语将今早才得到的消息转告给塔姆亚。
塔姆亚听完后,有些失魂落魄地靠在软垫上,半晌无言。
于私,他自然希望塔塔洛部族的使臣能够脱离危险,但却不希望是眼下这样的情形。
连天子脚下,金决都能带人逃脱,离开京都后,返回北域想来更是不在话下。
而这些北域使臣一旦抵达北域,便意味着北域和澧朝的关系即将破裂。
“容姑娘,我得去见你们的陛下!”
塔姆亚激动地站了起来,忽然的动作牵扯了伤口,疼得面色一白,却顾不得自己,一副焦急模样。
“我得亲口告诉他,我们塔塔洛部族绝无于澧朝对抗之心!”
容晚玉微微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塔姆亚重新按了回去。
“塔姆亚,眼下不是你一人之言可改变局势了。”
容晚玉怕塔姆亚太过激动,手上用了些力道,语重心长地同他分析局势。
“陛下因此事怒极攻心,若你此时出现,你觉得陛下会听你的解释,还是选择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