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澧朝的文字,但她总要用家乡话读一遍,才能更好的理解含义。
“有些像,但不完全一样。”
阿月点点头,又摇摇头,“在我曾经生活的地方,有一种病,名为阴阳之外,病发之人,一时如坠冰窟,一时如面对烈阳。”
容晚玉闻言双目一亮,点头如捣蒜,“正是,和这...书中记载很是相似。”
“但患阴阳之外者,都活不过七日,而且不会传染他人。”阿月指出了这种病症的不同之处。
容晚玉想起别院的几个病人,据他们口述,得病至今,早有超过七日的,每日虽痛苦不已,但还未出现死亡病例。
不过病发时如此相似,定然有其中的联系,容晚玉忙追问道。
“那这阴阳之外,可有解决之法?”
阿月摇了摇头,“这病极其罕见,严格说来,更像是一种毒。已经许多年未出现了。”
线索至此,又变得模糊不清,但于容晚玉而言,已是极大的突破。
阿月的身世,也并不是什么秘密。
她生在北域,所在的部族如今已经不复存在,皇族大半亡于澧朝将士,剩下的平民百姓也已被澧朝接纳教化。
明明她也是在战场上被平阳公主打败的俘虏,也不知为何这么多年,心甘情愿地留在平阳公主身边,做平阳公主和明月郡主的专属大夫。
要查外域之事,寻常书馆里肯定难寻线索,但容晚玉却想起,迟不归手里还有一个秘密武器。
皇家藏书阁的钥匙,可开启不对外开放的楼层,里面收藏了不少异国他志。
有了进展,容晚玉心情大好,爽快地解决了阿月的好几个学中原医术的问题,然后提前给医馆里的学徒们放了假。
留在容府的秋扇,不知何时,驾着马车赶来了石蕴堂,面带笑意,一看就是有好消息。
“姑娘,今日放榜,迟先生中了头名,被点为会元呢!”
这几日容晚玉忙得昏头转向,都忘了今日是放榜之日。
明明她早知此时迟不归不过是会试头名,再过两个月,他还会殿试上高中状元。
但听见这个消息,却还是心跳快了几分,想他寒窗苦读,终于要踏入自己理想之地了。
“正好,我也有好消息,要告诉迟先生。备车,咱们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