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日,逢春准时回来了。
同时他带了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回来
梅镇所有的患者都痊愈,现在镇内已进行消毒工作,不日所有人都可以回家了。
惟也将这一喜讯马上飞鸽传书上报给皇帝。
瘟疫控制住了,这最重要事情处理好了
剩下的就是全力赈灾
过两天沈安之和江欢押送的赈灾物资便会到了。
惟也和白子画连日紧绷神经也稍松懈了。
南寻得知瘟疫全面控制,心里也是欢喜的。
不只为自己,更为那成千上万个家庭和百姓。
也算是她在临津功德一件了。
南寻觉得自己和惟也之间交易已经完成,也该走了。
便回房简单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说是收拾,其实除了刚来这自己置办的两套衣服外,便是一些药品和手表。
贴身的也就是拣来的那块玉佩和妈妈送她生日礼物的翡翠。
另外她随身还拿了二十两银子傍身。
马上要离开了,自己全部身家就这一个包裹。
她不禁自嘲一笑。
她从贴身衣里取出妈妈送她的生日礼物,在掌中轻轻摩挲。
低低啜泣道:“妈妈,囡囡好想你啊!”
“妈妈,对不起,要是我还能回到你身边,囡囡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
“妈妈。”
南寻喃喃自语道。
这一幕被正在书房的惟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惟也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对她一举一动都想知道。
当逢春来报瘟疫已被控制,病人都已治愈后他虽然没有派人专门通知南寻
但他知道她马上就会得知这个消息。
便在书房使用内力扩散,侧耳倾听,想知道她此刻心情。
随着她一声声低低的啜泣声
惟也心也似被一双手在狠狠拉扯般
越来越紧,越来越痛。
晚上南寻红肿着眼伺候惟也用晚膳。
室内一片寂静
惟也几次想开口打破两人僵局
又顾及自己身份将这念头压了下去。
且他害怕南寻会提出要离开的事情。
但,终究
南寻开口了
惟也晚膳用完,南寻收拾好餐具后,退身几步跪在惟也面前
“王爷,奴婢提供药方有效,王爷是否兑现给奴婢承诺?”
惟也终知躲不过
“本王既然答应了你,就会信守诺言。只是你真的考虑清楚了?”
“奴婢谢王爷,奴婢在当日就已经考虑清楚了。”
“那你?”惟也艰难开口
却怎么样也不敢把剩下的话说出口。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如果还没想清楚去哪里,你可以继续住下去,本王不会计较。”
惟也给她找了个留下的借口
也给自己找了个想留下她的理由。
“谢王爷,奴婢明日一早就走,至于去哪,奴婢还没有想好,这四海之内都没有奴婢的家,所以去哪里都无所谓。”
惟也听到这样的回答,心更痛了。
但他的自尊却使他说出来另一番话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勉强。”
“江夏,去取一千两银票。”
惟也命令道。
江夏领命
不一会儿江夏捧着一千两银票回来
“殿下,您要的银票。”
惟也接过银票,缓缓走到南寻跟前
“这一千两银票当是本王感谢你提供药方。”
南寻双手恭敬接过银票:“奴婢谢王爷。”
“都下去吧。”
惟也转头挥手道。
他不想让她看见他眼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