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他还有脸怪母亲养病花钱多?
“母亲养病,一年也最多不过百两银子,且都是花的自己嫁妆钱。咱们府里的银子亏空,是别处出了问题,父亲忘了?”
沈德文脸色当即难看。
他哪里能忘,一想起这事就恼。
要不是沈清玉吃里扒外,顺德侯府
也不至于这么穷!
沈清兰又道:“若要解眼前困境,女儿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帮助府上度过难关。”
“什么办法?”
沈清兰微微一笑,眼底却没有笑意。
“女儿记得,厨房的账本上显示,妹妹这些年陆续在厨房吃的回扣,足有两千多两。若是能将这两千多两拿回来,想必府上也不至于这么艰难。”
沈德文当即被点拨。
对啊,沈清玉这么多年贪的银子,都是顺德侯府的。
自然要还回来!
想着,沈德文当即下定决心,朝忠良道:“去清玉院子里。”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沈清兰勾唇一笑。
“现在可有好戏看了。”
将药材送去静颐院,沈清兰没有多留,转头去了秋池院。
沈德文正在给沈清玉训话:“你清清白白一个女儿家,做出这种丑事就算了,还想一错再错吗?”
“把银子交出来,父亲就当你是年少无知,这件事就过去了。”
沈清玉脸色苍白的看着他。
她攒了那么多钱,原准备给自己做嫁妆的。
可是沈德文毫不留情,张口就找她要,这叫她怎么交得出手。
跪坐下,沈清玉哭的梨花带雨,“父亲,你可知我为何要留那么多银子在身上?”
“我从小便没了娘,无依无靠,长大了都没人给我
备嫁妆。现如今,赵家拿不出什么彩礼钱,女儿只想自己给自己备份好点的嫁妆。”
“父亲连这点心愿,都不能替女儿完成吗?”
沈德文一愣。
提及沈清玉的娘,沈德文有些动摇。
那是他年轻时喜欢的一个良妾,结果一次意外,导致她香消玉殒。这些年来,沈德文时不时怀念,看见沈清玉时更加愧疚。
正犹豫,沈清兰开口:“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怎么能没娘呢。我母亲就是你的嫡母啊,母亲一直待你如亲生女儿。”
“再说了,哪家的正经女儿不是嫡母准备嫁妆,哪有自己准备的。这些事情传出去,妹妹也不怕人笑话?”
沈清玉恨恨地看着她。
她心里恨不得骂沈清兰一千遍,一万遍。
但是当着沈德文的面,她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只能死死瞪着她。
沈德文这么一听,顿时又觉得有道理,道:“你嫡姐说的对,哪家正经女儿自己准备嫁妆的。况且你这钱,本就是来路不正,做嫁妆晦气。”
沈清玉急了,大声道:“可,赵家连一点像样的彩礼都拿不出来,女儿就不能带点好的嫁妆吗?”
沈德文脸色一黑。
狠狠一拍椅把,沈德文呵斥:“那还不是你自己选的!是你不要脸,和那个赵覃私奔,现在嫌赵家拿不出彩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