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在眼前,程惜觉得气氛一下危险,身子莫名的颤抖,想摆脱他,随即挣扎起来,程易椹按住她手,轻斥,“动什么,我给你放体温计。”
原来是放体温计,她心底松了口气。
“夹住。”他放好之后,没有留恋,直接抽出手。
程惜赶忙扣好胸前他解开的扣子,心脏狂跳不止。
她醒了,程易椹便打开壁灯,微弱昏黄的灯光亮起,两人能看清彼此。
程惜手臂夹着体温计,半撑起身体坐起来,脸色恢复些白皙,睡得凌乱蓬松的头发,显得脸小小的,生了病,更有一丝让人心疼呵护的莹白脆弱。
在他目光下扣纽扣,她手忙脚乱,扣错了都不知道。
他微微叹气,倾身过去,“扣错了。”
见他要帮她,程惜慌忙按住胸口,“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你在防我什么?”
程惜眼神乱飘,心里拿不定主意,吞吞吐吐回答:“哪有防着,是,是我们长大了,男女有别,”
他打断她,“但你现在生病了,我在照顾你。”
他拿开她的手,慢慢解开扣错的纽扣,纽扣松开,露出少许娇润肌肤,他克制着呼吸,程惜听不出异常。
然而她的呼吸却异常紊乱,看得出她想镇定自若,但越急越错,刻意减缓呼吸后是急喘,胸前起伏不定,暧昧的弧度引人犯罪。
程易椹突然加快速度,两下给她扣好,随便帮她拉上被子,低沉着声音吩咐,“自己看看体温计,没有升高,就快睡觉。”
说完,转身去了卫生间。
程惜望着他背影出神,咯吱窝的异样提醒了她,准备拿出体温计,发现又要解开扣子,她顿感无语,刚刚她为什么还要系上,搞得一系列莫名其妙。
程易椹再出来时,她已经躺下,不知道有没有睡着,整张脸都蒙在被子里。
他帮她拉低被子,微弱的气息拂过手背,他怔了怔,定定看着她柔和美好的脸,沉重的呼吸屏住,生怕扰醒了她。
过了一会儿,情不自禁曲起指背碰上她的脸,徐徐往下,直至唇瓣。
如想象中娇嫩柔软,他轻轻揉弄,身体又生起了一股躁动不安。
程易椹眯觑起眼,盯着她的唇,看着自己的手,刚刚这只手才帮他纾解过,此刻,仿若她含着他舐弄。
他愣了神,陷进了情念无法自拔,指尖不知不觉使了力气,冰凉的触感,还有点疼,程惜感受到不舒服,在睡梦中撇开脸避开。
她的动作惊醒了程易椹,他可惜轻叹,“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最后,他为她理了理被子,回到床下地铺。
欲念已生,难以入睡,程易椹不禁想起她刚来程家的模样。
那时她才七岁,穿着一件宽松的月白色小旗袍,灵动雅致,光洁圆润的脸蛋,雪白的皮肤,红红的唇,一双纯洁的眼睛浓黑泛着泪光,闪闪亮亮,估计是哭过。
整个人透着不谙世事的天真清澈,眼里没有卑微的羞怯,大大方方的站着,瞧得出来她在原来的家里是被疼爱长大。
她被程安擎牵着,礼貌向他问好,“哥哥好。”
声音清脆甜美,还有点哽咽的哭腔。
他第一眼觉得她像一个极漂亮的小天使,他也笃定,此时纯粹美好的她,终有一天会在程家消失殆尽。
对于她的到来,他心里有头兽,振奋狂奔,他怀着恶意猜测她什么时候被周围人的恶意击溃。
也许很快,两天,一周,绝对不到半年。
然而,他低估了她,在人际方面,她有着天生的敏锐。
知道家里的女性不喜欢她,就尽量避开,相比男性就简单多了,对于漂亮可爱的小姑娘,男人总是容易散发自己的友好。
起初,他冷眼看着她的处境,忽略她的存在,旁眼冷观看着她被佣人欺负。
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