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打电话让我找爸爸帮舅舅的事。”程惜巧妙回到上一个话题,坚决不提白蕊欣。
“我发现白蕊欣和你长得不像。”他并不配合她。
程惜梗住,“我和她同母异父,可能各自长得像父亲一些。”
程易椹凑近,低头仔细端详她,浓颜貌美,亭亭玉立,气质柔和,此时,一双清澈的眼,失了底气,唇瓣抿紧,有些紧张。
他抚上她脸庞似有似无地勾勒,轻声问:“我和你长得也不像,为什么呢?”
脸上若有若无地摩挲异样,程惜心惊胆战,一时找不到话反驳。
见她脸有些不正常的红,程易椹不逗弄她了,探向她额头,“你有点发热。”
后背一阵冰凉的风刮过,程惜打了个寒颤,随后摇头,“是干活有点热。”
他手直接探进她脖子,细嫩肌肤传来的温度偏高,“你可能发烧了。”
他指腹挨上去那刻,相触的皮肤受到刺激,鸡皮疙瘩瞬间涌起。
他离她太近,她感到窒息,坚持否认自己发热,想要回自己房间,程易椹不许,向前台借来温度计,逼她量体温。
几分钟过后,温度计显示37.6度,到这个时候了,她还犟着没有发烧。
程易椹皱眉,打电话请前台熬老姜汤,赶她上床躺着,又找来感冒药喂她吃下。
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就像个娇憨固执的小姑娘,问什么都说没有不舒服,他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反正就逼她喝姜汤。
程惜小时候被程云韶骗说姜汤是甜水,她尝出来后不愿再喝,却被故意灌了一大碗,辣到呛鼻烧耳根子,程云韶都不放过她。
从那以后,她就对姜汤产生心理阴影,直到现在一闻到姜汤的味道,肠胃就开始不舒服。
前台送来的姜汤闻着就辛辣,程惜拒绝,一口都不想喝,抱着被子,“我吃了感冒药,不用喝姜汤。”
程易椹坐在床边,端起姜汤递到她面前,轻言细语,“乖,喝了姜汤驱寒。”
见她缩进被子躲起来,他放下姜汤,抓住她肩膀一把将人提溜出来,语气严厉,“不许找借口,快喝。”
他失去耐心,程惜忍着反胃的恶心,小心翼翼抿了一小口,舌尖触及辣味,生理性流泪,小声向他抱怨,“好辣啊。”
她眼巴巴望着他,“我不想喝。”
程易椹目光沉沉盯着她,细数她的过错,“昨天就说你有点发热,你说没有,偏偏要等到严重了才重视,这一碗全部喝完,喝完了才能回去休息。”
近来她晚上心思杂想得多,没休息好,白天出去写生,刚刚又在阳台着了冷风,身体免疫力下去,一下就发热了。
知道他不高兴,程惜不敢辩驳,忍着不适捏住鼻子,跟吃毒药似的闷了几大口,前两口硬逼着咽下去,最后一口实在是咽不下去,犯呕的感觉一上来,直接吐在了床上。
更糟糕的是,胃里发生连锁反应,直犯恶心,她连忙推开他,趴在床沿,吐个不停。
没想到她喝个姜汤,这么严重。
房间一时充满酸味、辣味,难闻的味道充斥鼻间,程易椹皱着眉拿纸盖住地上的呕吐物,见床上湿了,将她抱出来,放在沙发上。
程惜满脸通红,嘴巴里难受,他倒了温水给她漱口,好让她舒服些。
他的房间今晚不能住了,两人又挪到楼下她的房间。
一旦人意识到自己生病了,症状就开始加重,程惜团在被子里,单露出一张泛红的脸呼吸,只觉身体忽冷忽热,云里雾里一般。
见程易椹端着碗过来,连忙蒙住被子,带着软绵绵的哭腔拒绝,“我不喝,我不喜欢喝姜汤。”
程易椹心疼她肠胃难受,掀开被子,扶她起来,“不是姜汤,是暖胃的粥,你刚刚吐了,胃里空落落的,半夜难受。”
胃里还有辛辣犯冲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