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直到平关镇一路都要有人,有任何异动都要及时来报。”
“谨遵少将军令!”倪仲甩手离去。
长戌佝偻着身体迈着小碎步到了长生殿外,张伽华在正在殿外练剑,一长一短两把剑舞动得虎虎生风,颇有点侠女之风,看了一会儿长戌便觉察到一丝不对,剑招凌厉凶狠可很显然脚下却有些跟不上,果然张伽华停了下来,齐巧儿忙上递上丝绢并前接过剑。
“小江子参见皇后娘娘。”长戌乖乖上前。
“也是个识时务的奴才,知道哀家为什么赐你这个名字吗?”
“知道。”
张伽华一笑,嘴角的扯动使脸上的疤痕错了位显得又可怖又滑稽,“小小年纪能逃出去也算你有本事,如今哀家能从你嘴里听些实话了吧。”
张伽华转身要往殿里走,她的腿有些打颤使不上力,长戌识相地上前充当扶手。
“奴才除了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前说的也都是真话,”长戌小心地扶张伽华迈过门槛,他敏锐地感觉张伽华的脉象有些问题,“奴才确实跟着隐仙峰里的高人学了不少东西,也算得个上乘的大夫,娘娘可否让奴才给您把把脉?”
“你不恨哀家吗?”
“奴才不敢。”长戌自然是恨的,不过有卷耳在他还有重回过去的希望,那即便现在受多少苦自然会一笔勾销。
“哀家也不敢,”张伽华坐定喝了一口齐巧儿端来的茶,挥手让她下去,“怀慕究竟是什么人?”
“她是醴城一间青楼的头牌,被周起和霍沉齐看中打算送去北朝当探子,至于周起真正的目的是不是打探消息奴才就不知道了,可古往今来谋反之事又有多少是证据确凿的,反正怀慕至少是个人证,接下来要如何全由娘娘心意。”
“狗奴才胆子倒是不小,敢诬陷朝廷重臣。”
“奴才不过是想找个由头接近皇上,”长戌一副坦荡荡的表情,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可遇到聪明绝顶的皇后娘娘,奴才认栽了。”
“周丰年已然病入膏肓,倒省了你不少麻烦。”
“娘娘有所不知,周丰年是中了奴才下的毒,现在已经死了。”
“什么?”
“周丰年已死,周起身中奇毒无法痊愈。”
张伽华这番恍然大悟,怪不得许久没有张俪瑶的密信,看来周起这小子一定是封锁了消息,他这样的举动与谋反有何差别,一定要告诉皇上此事,还得提醒他提防周起。
齐巧儿这时从外面进来,端着一碗药走过长戌来到张伽华身前,“娘娘,该喝药了。”
张伽华厌恶地看着药,可自己身体不适又不得不喝,长戌盯着药碗两眼放光,他又找到了一个钻营的机会。
“皇后娘娘,奴才还有非常重要的事要禀告,请娘娘屏退下人。”
齐巧儿不满地瞥了长戌一眼,这殿里只有他们三人,这不是明摆着说自己嘛,张伽华蹙眉瞧着药,也不大想喝,便让齐巧儿下去药先搁着。
长戌盯着齐巧儿出去关上门,压低声音道,“这碗药被人动了手脚。”
张伽华一惊,“哀家是皇后,何人敢如此大胆!”
“请让奴才给娘娘把把脉。”长戌恭敬地叩头。
张伽华略显不情愿地抬起了手,长戌搭了上去片刻后道,“娘娘是寒症,应是从前受了极寒之苦以致寒气入体,每每入秋便会疼痛不止。”
张伽华自然知道自己的病因,若非如此她也不会无法成孕只有李成吉一个儿子,“这些哀家都知道。”
“这药里有一味桑白皮,本是治肺气的良药,可此药性寒,按照娘娘体质若日日服用,不到冬日便会肺寒咳嗽,怕是熬不到来年春天。”
“混账!”张伽华挥手将药碗扫在地上,“太医院的人都不想活了吗?来...”
“娘娘息怒,”长戌急忙打断,“娘娘息怒,依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