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封他为一等镇国公,爵位世袭。”
“末将替父亲谢过皇上隆恩。”
“不过周起,”李慎叹口气,“原北节度使责任重大,朕原想让你子承父业,此次见你才知道你病的如此重...朕会在观阳城修一座镇国公府,原州苦寒你母亲年事已高,到时朕派人接你母亲到观阳城颐养天年。”
周起知道自己的身体瞒不了皇上,事到如今也只能接受,只是他心里尚有疑虑,“末将谢皇上,不过倪志贤和安万山都有可能是谋害我父亲的人,请皇上明察。”
“常远已密报给朕,朕会派人仔细调查。”
常远一定把自己放火烧山的事密报给了皇上,可皇上没有兴师问罪甚至只字未提,究竟是他是想放自己一马或是秋后算账,不过无论怎样周起都不在意了,随时等皇上的发落便是。
卷耳跟着霍沉齐回到周起府上,霍沉齐没有问她任何事情,她也不知如何开口,两个人各怀心事相对无言,只在用饭的时候霍沉齐不住地给她夹菜,吃到最后不由得感叹一句,十分想念卷耳的羊肉汤。
一听这话卷耳又红了眼眶,霍沉齐见她又要掉眼泪忙制止道,“你这一天怕不是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了,你见到我难道不该高兴吗?”
“我高兴,我自然很高兴,可是...”
“那便不要再哭了,扶我去院中走走吧,大夫叫我多走动些。”
卷耳闻言马上起身,将霍沉齐的手搭在自己肩上,轻轻一抬霍沉齐的脚都快要离地了,他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我倒忘了你力气很大,不用这样。”霍沉齐牵起卷耳的手走出了房门。
“又快到十五了,”霍沉齐仰着脸,“醴城的天也越来越冷。”
卷耳看了一眼廊下站着的常远,问,“他是谁?怎么一直跟着你?”
“神殿军统军常远,听说是来保护我的。”
“神殿军不是皇上亲卫吗?为何要来保护你?”卷耳十分诧异。
是啊,皇上的人为何要来保护他,他也问过这个问题,周起支支吾吾没有正面回答,常远只说是皇上的命令别的一概不知,后来他想了想猜出了几分,不过这个结果让他震惊大于惊喜,他觉得不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卷耳居然知道神殿军是皇上亲卫,”霍沉齐笑笑,“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霍沉齐的笑在卷耳看来意味深长,他似乎要通过这个笑来探寻她的秘密,卷耳也知道自己多嘴了,这本是长戌曾经念叨过的自己无意听了来,怎地不过脑子就说了出来。
“我以为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你的手很凉,我去拿件披风。”卷耳急忙转移了话题。
“没关系,”霍沉齐拉住了她,“不过走几步,一会儿便要药浴了。”
“那,那一会儿我能见见阿梅姐姐吗?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姐姐有了身孕。”
霍沉齐猛地停下,借着月光仔细端详卷耳的脸,她的眼神真诚且无辜,她怎么可能是个心机深沉心狠手辣的人。
“她不在府里,你不觉得这里有些冷冷清清吗?很多人都不在这府里了。”
“不在府里?那姐姐能去哪儿?”
这时常远冷冷说道,“霍公子,药浴准备好了。”
霍沉齐朝他点点头,接着对卷耳道,“这些日子发生了许多事,你若是想听我说,那你也准备好你的故事,如果你还不想说,我们以后再谈。”
卷耳坐在霍沉齐房外的台阶上,托着腮帮仰望天空,夜空里时而出现两张模糊的面孔,时而出现长戌的面孔,时而又是霍沉齐,做选择好难,她自小就不是个有主见的人,母亲在时听母亲的安排,母亲去世后听里正和秦梅的话,再后来是长戌,她很羡慕那些杀伐果断的人,不知他们做决定是依据什么。
想了许久房间里传来水声,接着是轻重不一的脚步声,卷耳起身正要敲门,常远端着一碗药走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