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戌冷眼看着李成吉道,“若让他就这样死了算是便宜他了,做你裙下的风流鬼也是件美事。”
“有你在他哪有这个机会。”
“听起来你似乎很愿意?”长戌转身揽着怀慕的腰肢紧紧抱住,“别叫我知道你背着我跟他厮混。”
“我怎么敢,说正事卷耳那边你安抚好了吗?”
“说起她我就生气,满脑子的男欢女爱,一说不用她报仇叫她去找霍沉齐便什么都可以抛在脑后。”
“女人家不都是这样嘛,有你们男人建功立业就够了。”
“李成吉有没有说怎么对付霍沉齐?”
“嘴里一直念叨着要杀之而后快,他是个不动脑子的人,若不是皇后在神殿军里有眼线知道了霍沉齐的身份,他还做他的皇帝梦呢,”怀慕推开长戌向外走去,“他若是动动脑子便能知道,霍沉齐即便是个皇子,流落在外多年,如今周丰年也死了,他连个靠山都没有,哪有资格争做储君?”
“岂能人人都像你这般聪慧,不过边境战事又起,李慎不在朝中,我们的计划便只能推迟了,好在这个傻子十分信任你,连这样机密的事都告诉你,这便是你最好的保障。”
“不过我听他说皇后可是个狠角色,只怕她会出手对付霍沉齐,要不要让卷耳提醒他?”
“有周起还有神殿军的人护着他应该无妨,明日卷耳走后我还要去一趟绝山,有一种银环毒蛇捉起来很危险,上次带着你不方便。”
“难得你这么在意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怀慕着实看不透长戌这个人,时好时坏时而温情时而狠辣,她借着胃口不好已经让李成吉给她安排了好几个大夫把脉,个个都说阴阳不调喝几味药调理便可,竟没人能查出她中了毒,也不知长戌的神通有多大。
“你是我最看重的人,再忍耐些时日,等我大仇得报我们就远走高飞。”
霍沉齐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右腿伤势过重,如今走路一起一伏,大夫说如果腿不疼就多活动活动,时日久了也许能康复。霍沉齐明白他的腿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了,不过为了不让身边的人担心,他还是装出一副努力配合的样子。
霍温平遣几个儿子来看过霍沉齐,只是他自己没来,霍沉齐也不记恨他们,像往日一样随意说笑。他倒是有几分担心周起,不知道周起的病会不会影响他行军打仗。他想的更多的是卷耳,他认真回想了过去的种种,他认可周起的说法卷耳身后有个神秘人,这个人操控着卷耳和秦梅,指使她们下毒,那个人很可能就是雨夜那晚躲在柴房的人,他有些懊悔当时没追问下去,如果能查到所谓的神秘人长戌,如今也不会像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找。
不知是不是大病初愈的缘故,霍沉齐觉得今日愈发冷了些,他在院子里缓慢走着,阳光在身上照了许久才觉得暖和了些,常远站在一旁的回廊下看着他。
“平关镇战事如何了?”
“皇上昨日已到平关镇督战,目前尚未有军报送到。”
“也不知周起怎么样了,有萧葵在应该也没事,”霍沉齐自言自语着,“常远,陪我去一趟落发村,我要再找里正和村民问问,长戌这么熟悉隐仙峰,不可能没人见过他。”
常远面露难色不知如何作答,正巧周起一个近身侍卫来给霍沉齐送东西,听到他这么问便随口答了一句,“里正已经发配边关做苦役了,落发村也...”
“闭嘴!”常远喝了一声。
侍卫看他脸色铁青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他最是清楚周起和霍沉齐的关系,他们之间亲如兄弟无话不谈,怎么自己还不能说了?
“你说什么,你给我说完,落发村怎么了?”
侍卫不知该不该说只好低头不语,霍沉齐越是着急想走过来,走得越慢,常远急忙上前搀扶,被霍沉齐一把抓住,“你知道内情对吗?落发村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