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若我能活着回来,我便去找你。”
秦梅大惊,“做什么事?和你受的伤有关吗?既然知道危险为什么一定要做呢?为了我,为了孩子,为了我们的将来,你不能不去吗?”
“不行,我必须去,”长戌将秦梅拉入怀中不让她说话,“我离开师门时师父告诉了我我的身世,我的父母兄弟都是被人害死的,我必须为他们复仇。”
“你的身世?你不是孤儿吗?你不是师父抚养长大的吗?”
“有谁生下来就是孤儿?”长戌恨恨地说,“我若不为父母报仇枉为人子。”
“那你的仇人是谁?”
“别问了,我不想你为我担惊受怕,也不想你为我涉险,我答应你尽量活着去找你,若我真的…希望你和孩子好好生活。”
涉险?秦梅仔细想着,不想我涉险,难道我和他的杀父仇人有什么关系?不应该吧,落发村都是些普通人,只有阿行他们几个年轻人还算是有两三下功夫,凭长戌的能力怎么会有危险,可若不是落发村的人我也不认识别的人...天哪,秦梅心中一颤。
“你的仇人难道是周起吗?”
长戌原本看着秦梅,听到周起的名字,眼神便闪躲起来,四下里随意打量着,口中不断否认,“不是,你别胡思乱想,报仇是我的家事,你只管好好呆在这里,好了我真的要走了,天都要亮了。”
“我不是你的家人吗?我腹中孩子不是你的家人吗?你告诉我到底是不是周起?”
“不是不是,这么危险的事我不想你卷入其中。”
长戌越是这样说秦梅越是深信不疑,“你身上的伤是周起干的吗?”
“梅儿,别再问了,这世上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我不想再失去你了,只要你和孩子好好的,我便死而无憾了。”
“我不要你死,我也要你好好活着,”秦梅眼睛一亮,“周起过几日便要回来了,到时候我,我趁他不注意杀了他,他不会防备我的。”
“梅儿!”长戌严厉地说,“我不许你做这么危险的事,绝对不行。”
“我偏要做。”
长戌生气地便要离开,刚走出两步就被秦梅拽住,两人四目相对,秦梅眼里的坚定是长戌没有想到的,而秦梅看到的长戌却是满眼的不忍和心疼。
“让我帮你吧,你告诉我真相让我帮你,等我们报了仇就一起离开这个地方,我们有彼此有孩子,我们会幸福的。”
长戌无奈地叹气,轻声说,“不是周起,是周丰年。”
霍沉齐这辈子都没这么累过,怪不得人常说死沉死沉,这不省人事的人竟然会这么重。周起刚刚昏厥过去的时候,霍沉齐以为他挖到了什么有毒的东西,他连忙把周起脱离那里,自己也捂住口鼻,内心的自责不安让他悔恨不已。
他用尽了全身力气拖着周起下山,崎岖狭窄的山路本就难行,有些地方连路都没有,他不知被斜刺里冒出的枝桠划伤了多少次,周起也一路被磕碰。他原本想直接去找卷耳,问问山上到底有什么,可看看周起的样子还是决定先回醴城,给周起找个大夫要紧。不论卷耳究竟想隐藏什么秘密,他终究会知道。
一路坎坷终于到了山脚,霍沉齐又扛又举把周起弄到自己的马上,还不忘记拍拍周起的马,“乖乖在这儿等着,明天我找人带你回去。”
快到晌午的时候霍沉齐艰难地带着周起到了城门,周起软趴趴地伏在马背上,霍沉齐一路上又是抱又是扶,一出汗身上那些看不见的伤口被刺得酸痛难耐,远远看到守城的将士便喊了起来。
几个将士赶忙将周起送回了府,将军府上上下下顿时炸开了锅,张俪瑶一边安排人去杏林阁请赵胜,一边安抚老夫人的情绪,原本周起只是不明原因昏倒罢了,传到秦梅耳朵里已经成了重伤不治。她刚从长戌口中得知周丰年的恶行,欺男霸女巧取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