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录制被叫停，因为杨蕊实在受不了姜酒的眼神，心虚地发火道：“姜酒，你有病吧。”
“是啊，一个人能对别人的身材说出苹果加梨的形容，怎么可能是个正常人？”姜酒撑着脸丝毫不恼地看着站起身的杨蕊，继续补充道，“你说对吧，杨蕊！”
这话说得那么露骨，在场的人精哪里还能不懂，看向杨蕊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宋初虽然平时反应慢半拍，此刻看着姜酒给她传递过来的眼神后，还是很快地勾起了嘴角，无声地说了句谢谢。
那天后，杨蕊没事就想找事，可是姜酒总是会及时出现在身后，“不知道杨小姐想干什么？反正最近我也是好久没上热搜了，这几天安稳日子实在太乏味。难不成你想......”
“没事，我就路过。”
明明那人还没走远，姜酒就把手放在了宋初的肩膀处，声音不高不低，“我这个人啊，别的品质没有，就有一点，我的人只能我欺负，其他人不能。要有人啊，不识趣，我会想办法让他明白做人少装逼这老祖宗道理的。”
杨蕊明显走路的脚步乱了，姜酒却像没看见一样，扭头胡乱地揉了揉宋初的头发。
“给哥当助理那么多年了，怎么还能被人欺负了呢？真废物，尤其对方还是欺软怕硬的垃圾。对付这种人，你就得硬起来，懂了吗？”
“对付欺负自己的人，一定要当场欺负回去。没反应过来，落了下风，逮住机会，也要把胸口那闷气发泄出来，不然为了一垃圾伤害了自己，着实太亏了。”
走廊里，宋初扶着墙站直了身子，对着不会说话的大树，重复着记忆里姜酒按着她的肩膀的话，又觉得自己这种行为太傻了，拍了下自己的头，看了眼手机，自顾自地就要去长椅处，写那彩虹编织起来的评价语。
“要是以后我真的不小心因为这祖宗放飞自我被免职了，干脆当个夸夸群群主，七百一疗程，帮助一人树立自信心。”
花园里，林思洋抱着手，她的身前跪着一个脸颊明显红肿的男人，男人手里捧着破碎的摄像机一言不发。
林思洋却丝毫不打算放过他，“林耀，你真的就是废物吧！这件事是父亲要求的，不然就姜酒那名声，我会心甘情愿回来委屈自己？”
林耀的双手微微颤抖，以至于捧着的摄像机再次摔到地上。
而一直翘着二郎腿拿着镜子补妆喋喋不休的人猛地把镜子拍在了桌子上，站起身就给了男人一巴掌，打完后还不停地晃着自己的手，用穿着高跟鞋的脚踹向男人。
“你这个废物，皮还挺厚！”
看得宋初很无语，问题是那个男人就一直像没有痛觉的木偶一样，不说话不躲避，要不是那脸上鲜明的五指印，她差点以为林思洋那家伙终于遭到报应肌无力了。
“怎么不说话？看我这狼狈样，你很满意是吧！”
林耀眼里闪过一丝悲伤，很快转瞬即逝，“不敢，大小姐还请把我的雇佣费借了。”
“你......”林思洋就没见过像林耀这样的窝囊废，她气得说不出话，从包里掏出钱直接砸在了男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