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树静静相对着，魔王看着发呆的少女动作缓慢地摸了好几下自己脸上的面具，“人心真的那么容易变吗？”
他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像是自言自语，“不过我还是愿意花费一个月的时间，来陪你一起做出选择。”
身后的人随着风消散在空中，宋初却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
明明自己都没告诉他，是杨蕊欺负了自己。节目录制中，一名男嘉宾念着另一侧的台本问姜酒，能够接受女朋友体重的极限是多少。
她家这位大哥笑着看了眼杨蕊，“我啊，最近脑子里一直有一个疑惑，不知道杨姐姐能不能给我解惑一下？”
杨蕊满脸懵，心里不由地窃喜了起来，她飞快地开口道：“当然可以，你说吧。”
不知道被人注意到了没，咬着巧克力棒有点尴尬的宋初将姜酒眼里闪过的嫌弃看得十分清楚，悄悄看了眼摄像，很无语不是说好了要不绅士要不高冷的吗？
你翻白眼算老几啊？搞笑吗？
“不知道杨姐有没有苹果和梨？”姜酒眼神死死盯着杨蕊，看见对方身子僵了一下后，淡淡开口道，“突然有点口渴，想吃水果了。”
“哦。”
杨蕊突然有点心虚，生怕这位公子哥在摄像头前给她抹黑，在听到回复后才松了口气，笑容刚要露出时，余光瞥见到工作人员端着果盘往她这里走来，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巧合吗？
“看来杨姐没有啊，不过还好我提前让工作人员准备了。”说着，姜酒站起身，对着工作人员挥了下手，接过他手里的果盘。
他拿出一个苹果，自顾自地咬了一口，重新坐回沙发上，眼神里闪过一丝嫌弃，“不知道杨姐喜不喜欢吃甜的？”
“嗯？”
心里的警报声响起，杨蕊瞪了好几眼此刻吃着巧克力棒看戏的宋初，又瞬间变脸地露出带着讨好意味的模样。
看得宋初感觉自己嘴里的巧克力都不好吃了，转过身去就想往外走。
都是打工人，只不过工资不同，又不是你给我发工资，我的钱也不是来自什么阴谋诡计，杨蕊是吧，你是有啥大病啊？真论起来，你的清白怎么能跟我比？
真心受不了这种气，宋初在心里越骂越难受，直到身后姜酒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她才鬼使神差地转过身去。
“所以姐要吃苹果和梨吗？梨，我不知道，但这苹果真甜。”
“不了，谢谢。”
杨蕊摇手拒绝，指了下刚才走流程的男嘉宾，“你还是好好回答刚才的问题吧。”
姜酒随意地将手搭在男嘉宾肩膀上，“哥，听我给你举个例子，教你一个看人的技能吧。”
“好啊。”对于得罪不起的人，人总是对他们突然的示好变得不知所措，男嘉宾向来处于娱乐圈底层，尝遍人情冷暖，点了下头。
只见姜酒将刚才咬了一口的苹果摆在了桌子上，又拿出一个梨排放在苹果的旁边，手指了指这两个水果，扭头问向杨蕊，“杨姐，不知道你觉得苹果和梨要摆成一个人形的话，这两个哪一个该在上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