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硕的这个要求,听得疾风都傻眼了。
“主子……这可是郡主……”疾风犹豫半天也不敢乱动:“您当真要……”
“墨迹!”王硕没有耐心地将疾风一把推开,混着酒劲儿,只掺杂着一半的理智,振振有词道:“本少爷若是玩脱了,大不了讨个圣旨娶了她不就得了?”
他眼神色眯眯地望着竹清歌,越看越觉得美丽:“云起郡主如此国色,本少爷倒是不亏。”
竹清歌看着王硕,真是有些可怜王齐铭。
王齐铭将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自己的孙子身上,结果费尽心力就培养了这么个玩意儿?
“王硕。”
没等竹清歌反应,王憾生先站了出来,他直接挡在竹清歌的身前:“王硕,你疯了!”
王硕的性子就是,你越和他对着干,他就越是要争口气。从小都没受过苦的少爷,自尊心都是极强的。所以大家都越是害怕竹清歌,他就越是想把竹清歌踩在脚底下,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能耐!
“滚开!”王硕冷声道:“再不滚,本少爷让你爹明天的药都喝不上!”
王憾生闻言,竟然真的让开了路,将身后的竹清歌给送了出去。
锦瑟在一旁默默观察着屋子里的动向,看到这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个王憾生还真是个十足的白眼狼!
王憾生虽然让开,但他不可能放任王硕欺负竹清歌,他悄悄走到桌前,将桌上的酒壶轻握起来,这个动作虽小,却被竹清歌尽收眼底。
被打压到毫无人权的小角色,唯一能想到的对抗方法,似乎也只有武力了。
只是,他就这样砸晕了王硕,那等王硕醒来,他又准备如何处理?竹清歌心里不禁有了几分期待,她就这样装成受害者的模样,静等着好戏。
只是王硕身边那个叫疾风的侍卫,武功似乎不弱,在王憾生举起酒坛准备朝王硕后脑砸过去的瞬间,疾风抬起剑柄,直接将那酒坛从空中击碎。
里面的酒倾泻而出,一多半都撒在了王硕的身上。
再一脚,疾风便已将王憾生踹倒在地上,厉声道:“大胆!你竟然偷袭少爷!”
王硕被莫名其妙浇了一头的酒水,再听到疾风这么说,心里大概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怒火更盛,双眸几乎快要烧起火来:“王憾生,你找死是不是!”
说罢,又一脚踹在王憾生的肚子上。
“呃……咳咳咳咳……”王憾生被打得蜷缩在一起,痛楚让他的身子不住地颤抖,可那双眸子,却平静地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被打到……已经如此习以为常了吗。竹清歌心里有些不忍,在王硕准备继续动手的时候,直接将桌子掀翻,正好挡在王硕和王憾生的中间。
她原想试探试探王憾生,但是照这样发展下去,恐怕还没试探出什么,王憾生就要被打废了。
“郡主您先别急。”王硕轻勾唇角,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开口:“今日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等本少爷先解决了王憾生这个不知死活的奴才,再来好好疼爱你。”
从刚才疾风的身手来看,竹清歌才明白王硕的底气从何而来。疾风的武功不弱,这屋子里除了没暴露真实功夫的竹清歌,没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闹剧到此为止,竹清歌不能让王憾生被打。但也不想暴露自己的武功,于是她思考半晌,几步走到王憾生的身前,佯装和王硕对峙的样子。
“光天化日,皇城脚下,岂容你欺软怕硬,胡作非为?”
王硕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笑得讽刺无比:“本少爷自己家的事情,可并未影响到其他人,哪里是胡作非为?这不过是我们兄弟间的相处方式。”
话音落下,王硕还微微侧过脸,绕过竹清歌的脸朝王憾生看过去:“我的好弟弟,我说得对吗?”
王憾生眼眸低垂着,良久,终究是沉沉地答了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