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暨因多商旅,所以不乏会有些境外来的商队,揣着珍宝。偶尔会遇到些极其珍贵的,不知从多么遥远的地方流通过来,乃北乾绝无仅有的东西。
这金珠乃是竹清歌过去听说过的一件宝贝,但一直下落不明,而征战过西暨的只有他们季家和顾谦武,金珠不在季家的手里,竹清歌便想着试探顾谦武一下。
原本她也没有抱什么希望,但是见顾谦武惊讶的表情,看来金珠还真在他手上。
这下赚大了!
“既然陛下发话让本郡主来挑宝贝,本郡主不挑也不好,但挑太多了,恐让顾将军心疼,所以就选一件,就要那个金珠!”
顾谦武脸色难看。
“那金珠不在这里。”那可是他的镇宅之宝,怎可送给竹清歌?
“不在?”竹清歌皱了皱眉:“听闻那金珠价值连城,将军没有将它进贡给陛下,却转赠给了其他人?”
竹清歌说到这砸了咂嘴:“本郡主还以为天下所有人都和本郡主一样,将陛下视为心中的第一位呢,原来顾将军并非如此啊。”
竹清歌这伶牙俐齿的模样,属实让顾谦武吃足了哑巴亏。
“云起郡主说笑了。”顾谦武后槽牙都要咬断了:“是本将军记错了,金珠还在府上,这就给你去拿。”
金珠被放在一个暗红色的丝绒盒子里,盒子被打开,金珠的光芒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就连一贯用金锭子当垫脚石的沈肆听,眼神都忍不住微动。
果然是难得的珍宝。
竹清歌毫不客气,从顾谦武手上一把将那盒子夺过来,言笑晏晏:“那本郡主就多谢顾将军咯。”
生怕顾谦武反悔。竹清歌还不忘补充一句:“本郡主一定禀报陛下,称赞您的大方。”
顾谦武气的快疯了,在他被彻底激怒之前,竹清歌便和沈肆听离开了。
竹清歌握着那金珠爱不释手。
“这金珠真是个好东西。”竹清歌道:“收了顾谦武的金珠,连带着看他那张脸也觉得顺眼了许多。”
沈肆听蹙了蹙眉头,忽然停下脚步。
竹清歌走了几步,发现沈肆听没跟上来,便好奇地回头:“怎么了?”
沈肆听忽然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玉扳指。阳光下晶莹剔透,里面的棉絮勾画出一半山水一半风景的意境,美极了。
竹清歌眼睛一亮,几步便朝着沈肆听走过去。
她将扳指接过来,举起来细细地观赏,温润的玉,清透的底,说这扳指能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沈大人这是……”
“本督顺眼还是那顾武夫顺眼?”
被沈肆听这一问,竹清歌愣了愣。她怎么好像从沈肆听的话里听到了浓重的不满情绪?
手里的扳指冰冰凉凉,竹清歌将扳指揣进怀里,伸手挽过沈肆听的手臂,笑嘻嘻地开口:“当然是沈大人顺眼。”
她挽着沈肆听往前走,还不忘补充一句:“整个北乾国,哪有比得上沈大人的?”
沈肆听瞳孔里的阴云就这样被竹清歌的两句话给吹散了。
竹清歌忽然觉得沈肆听这家伙,竟然有几分可爱。这么容易就能被哄好。
竹清歌悄悄藏好金珠和扳指,回到丞相府,果然看到了一直等着她的竹肇群。这家伙恐怕是惦记着她带回来了什么宝贝呢。
看着竹清歌两手空空,竹肇群蹙眉道:“怎么回事?从顾谦武那里什么都没拿到?”
竹清歌脑子一动,便回过神来:“爹爹!”她忽然委屈地哭了起来。
这一下子,倒是把竹肇群给哭蒙了。
“这是怎么了?”
“爹爹,那个沈肆听简直不要脸!嘴上说着是帮女儿去挑宝贝,结果顾谦武送给女儿的宝贝,全都被沈肆听给拿了去!”
竹清歌越说越委屈,眼泪悉数抹在了竹肇群的衣服上:“那个沈肆听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