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竹清歌的出现,王齐铭惊诧不已。
怎么可能?!她现在应该在出宫的路上,等着被灭口!
迎着王齐铭略带着怨恨的眼眸,竹清歌淡定走近。
在司无端面前行礼道:“臣女竹清歌拜见陛下。”
看到竹清歌,司无端刚开始有些惊讶,但惊讶慢慢便转变为怒意。
一会儿是劫狱,一会儿被劫之人又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司无端有股被戏耍了的火气。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竹清歌没有说话,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好听的男音。
沈肆听摇着折扇悠哉地走进来,轻轻向皇帝行了个礼。
“微臣参见陛下。”
沈肆听也来了。
王齐铭眼眸深沉,眼底隐隐闪过几分心慌。
“微臣刚才路过地牢,碰巧遇上有人劫狱。”明明是如此严重紧张的事件,可从沈肆听的嘴巴里说出来,却淡然的好似出门出个饭而已:“微臣顺便就把人给带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
王齐铭心里一沉。
劫狱之人被沈肆听带回来了?!
御林军架着为首的黑衣人走进殿内,狠踹在那人的膝盖上。
黑衣人吃痛跪下。
王齐铭心里立马就不淡定了,若是让沈肆听继续说下去,一定会将王府牵扯进去!
但眼看这局面,在场的人似乎都不认出这黑衣人的脸。
这样就好办多了。
王齐铭稳了稳心神,看着地上跪着的黑衣人:“一个是劫狱的。”又抬眸看了眼竹清歌:“一个是逃狱的。”
王齐铭冷笑道:“为何一个跪着,一个淡定地站着,莫不是受了沈大人的旨意?”
言下之意,他太偏袒竹清歌了。也在间接地告诉皇帝竹清歌同沈肆听的关系不简单。
听到这里,司无端的眉心皱得更深了些。
语气也很不耐烦:“沈大人,给朕一个解释。”
“陛下,咱们北乾国,有没有一条例法,说这被劫狱之人,若自己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劫走,该怎么办呢?”
“荒谬!”王齐铭不屑道:“劫狱乃大罪,怎会有人冒着杀头的风险,去劫走一个不愿意的人?!”
沈肆听脸色骤冷:“本督同陛下说话,何时轮到你插嘴!”说着,男人唇角又勾起一抹似有若无地冷笑:“难不成你还把自己当成陛下的陪读?还是……当自己是王太傅?”
王齐铭已经退官许久,沈肆听的这一番话便是直接将他架在火上烤!
“草民不敢!”王齐铭慌忙否认,心里早就将沈肆听恨极。
沈肆听故作夸张地点了点头:“不是这样的话,那王老爷如此极力地否认,便是心虚了?”
王齐铭眼神闪躲。
“草民不懂沈大人是何意。”
沈肆听从袖口掏出手帕,隔着手帕捏起那黑衣人的脸:“王大人好好看看黑衣人,是否眼熟?”
这番话虽是试探,但正因是试探,才更是将王齐铭推向了一个无法回头的路上。
这黑衣人原是王齐铭贴身的老仆谢召峰,跟了他十几年,但谢召峰武功高强,办事得力,所以一直暗中帮王齐铭做事,鲜少露面。
但不可避免的,还是有人见过他的脸。
所以王齐铭现在就是不敢确认,沈肆听认不认识谢召峰。
若谢召峰已经被沈肆听认出来了,王齐铭又说不认识,那便是加大了他的嫌疑。
但若是沈肆听没认出来,王齐铭却自己承认了,那便是正中沈肆听的奸计。
“怎么。”沈肆听冷笑:“王老爷已经老眼昏花到这个地步了?这么半天都看不清?”
“草民虽上了年纪,但也不至于老眼昏花,让沈大人见笑了。”王齐铭淡淡道:“只是草民觉得这黑衣人眼熟的很,长得很像王府很多年前的一个老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