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牟涯的话音刚落,沈肆听就转身离开了牢房。
原以为他是离开地牢,却没想到,旁白牢房接连传来吐血和痛苦的喊声。
不多时,沈肆听拿手帕擦着指缝,悠闲地走了回来。
“其他房间的犯人,明显伤得更重。”他笑吟吟地看着商牟涯,这笑意却格外的瘆人:“也烦请商大人多关心关心他们了。”
“沈大人!”
商牟涯怒目圆瞪,虽然心里气急,但是面对的是沈肆听,他还是极力地收敛着,沉重嗓音问到:“您这是合意?”
“无意。”沈肆听悠哉悠哉:“商大人再不去救人,恐怕会晚。”
那地牢里关着的不止是嫌疑犯,还有许多案子的重要证人,生命宝贵,商牟涯耽误不得。
“清歌。”商牟涯没办法,只好先走一步:“有事儿你叫我。”
沈肆听直接一步迈到商牟涯与竹清歌的中间。
用极其气人的口气道:“建议把握时辰。”
商牟涯脸色铁青,愤懑转身离开。
竹清歌坐在后面,忍不住“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
“你干嘛那么气他。”竹清歌砸砸嘴:“堂堂九千岁,幼稚起来跟九岁一样。”
“本督幼稚?”沈肆听皱眉:“本督好心请太医来看你,你还真是不知好歹。”
“好吧好吧,我错了还不行吗。”竹清歌耸了耸肩,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沈肆听脸色难看,满是嫌弃:“商牟涯真是没用,救人都能晚一步。”
这句话倒是让竹清歌陷入了思考。
从之前到现在,每次她陷入危险,沈肆听出现的时间,永远是最恰当的时候。不早不晚,来的总是刚刚好。
“让本督听听。”沈肆听道:“竹大聪明人,下一步有何计划?”
竹清歌眨了眨眼。
“还没想好。”
沈肆听:“你还准备呆在这个破地方?”
沈肆听看着周围脏乱的环境:“以后别指望本督会来。”
竹清歌发现,日子越久,她和沈肆听相处的感觉就越舒服。
这个往日印象极差的大奸臣,在竹清歌的心里,形象在慢慢变得饱满圆润,活灵活现。
有商牟涯亲自调查这件事情,定会让真相水落石出。
竹清歌悠哉地在地牢里养伤,自从沈肆听和商牟涯接连救下竹清歌后,地牢里的狱卒对她的态度一个比一个好。
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好不快活。
入夜,地牢里幽静极了,犯人们都睡下了,狱卒们也过了喝酒言欢的时辰。
忽然闯入的一群黑衣人,打破了地牢的宁静。
竹清歌的牢房门被打开。为首的黑衣人先是恭敬地对竹清歌行了礼。
“竹小姐,我们是来救您的!”
竹清歌眉头一皱,观察着黑衣人的装扮,不像是沈肆听手下的人。
沈肆听也不会搞这么愚蠢的法子来救她。
“你们是?”
为首的黑衣人恭恭敬敬:“我们是竹丞相派来救您的!小姐,事不宜迟,快和我们走吧。”
竹肇群?
这名字一出来,竹清歌便确定这群人不怀好意了。
竹肇群那个老家伙,最擅长的就是明哲保身,他怎么可能会为了她冒险?
劫狱这么大的事情,是要掉脑袋的。
既然不是竹肇群,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应该是王齐铭那个老家伙,眼看事情就要败露,所以直接给她找个逃狱的帽子扣上,届时她就算是死在逃狱的路上,也合情合理。
真是卑鄙到家了。
“是爹爹派你们来的?”竹清歌佯装出一副很是激动的模样,但短暂的兴奋过后,却又蹙紧来眉头,很苦恼的模样:“不行,我现在是待罪之身,若真的跟你们走,一定会连累爹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