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溪被吊在文王山最高的一颗树下,所有来往的行人都停下来注目。
沈肆听还帮他在身上挂了一个巨大的牌子。
上面写着“前太傅大人王齐铭之孙。”
美其名曰:“若是不写的清楚些,你祖父看不见怎么办。”
于是来来往往的人都知道了,这个无比耻辱的年轻人,是王家人。
不少路人停下来评头论足,皆对王世溪嗤之以鼻。
“王太傅教出那么多才俊,怎把自己的孙儿教成这样?”
“听闻他爹是王太傅的小儿子,死的早,所以这孩子应该是没有父母教养才会变成这样的。”
“唉,这王太傅也真是的,把太傅府的门面做的再漂亮,名声再响亮又如何?不还是金絮其外,却败絮其中啊。”
王世溪在树上吊着,承受着路人的羞辱,和身体上的折磨,他哭嚷着朝着沈肆听求饶。
“沈大人,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沈肆听抬起左右拢在耳边:“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王世溪又扯着嗓子喊了两声。
沈肆听还是说他听不见。
王世溪没了办法,头朝着,努力抻着脖子,可没注意,左胳膊“咯噔”一声,便被他拽脱臼了。
“啊!”
所有的重量都坠在右胳膊上,王世溪几乎能感受到右胳膊的骨头之间,在一点点剥离的痛苦。
“沈肆听!”王世溪被逼急了:“你如此对我,我祖父不会放过你的!”
沈肆听蹙了蹙眉头。
“听不见啊,怎么办呢。”
于是眼里冷光一闪,折扇猛地划过麻绳,绳子便被锯断。
“砰!”
王世溪整个人摔在地上,右腿扭曲地盘在地上。
剧烈的痛楚直接冲心脏,王世溪死死咬着牙,扶着自己的右腿。
他的右腿被活活摔断了。
“你刚才说什么,现在本督能听见了。”
王世溪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却只有痛苦的呜咽。
“我说……”王世溪的理智已经被巨大的痛苦吞噬殆尽,他现在对沈肆听,只有浓浓的恨意:“你不得好死!”
沈肆听也不恼,毕竟这世上巴不得他赶紧死掉的人,数不胜数。
根本不多这一个。
“那本督便收下你这个美好的祝愿了。”沈肆听说着,摆了摆手:“吊上去。”
王世溪便又一次被吊在了树上。
他已经一只手脱臼和一只腿摔断,整个人狼狈不堪在半空中摇晃。
同方才亢奋着准备看戏的人,截然不同。
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看见,这事很快就传进了王府。
王齐铭听了怒不可遏。
“怎么会有这种事!”
这个废物,一点不让他省心!
“确定沈肆听知道他是我孙儿?”
管家连连点头:“不光知道,听说少爷身上还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您的名字。”
“该死!”
原本若只是吊着王世溪,王齐铭根本不想管。
吊不吊死他都无所谓,反正他也不想认这个孙儿。
但现在他已经和王府牵扯上了关系,若是不管,旁人怕是会指责他这个做祖父的,没有感情。
“走。”万般无奈,王齐铭只好出面:“去看看。”
文王山上挤了许多人,都是从金陵刚赶过来的,为的就是看看这传说中王太傅的大孙子,是何等模样。
“沈大人。”
王齐铭匆匆下了轿撵,走到沈肆听的身边:“您这是做什么?”
沈肆听原本正吃着葡萄,见王齐铭过来,还微笑着给他让了一颗。
“很甜的。”
可王齐铭此刻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焦急难耐,哪有心思吃葡萄?!
但沈肆听捏着葡萄的手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