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溪买通了白公子身边送饭的小厮,趁着送饭的时间,悄悄塞了一张纸条进去。
上面写着。
“文王山,紫竹亭,明日晌午,不见不散。”
落款是竹清歌。
平日里歌儿不会用这种方法同他传递消息,但由于前几日竹肇群和王曼禾来闹了一遭,她确实多日不曾来这里。
如今又换了见面的方式,或许是为了掩人耳目?
不管怎样,时愈白都要去看一看。
紫竹亭周围来往的人不少,大都是金陵城内来这山上赏花之人。
紫竹亭是专门为达官贵人设下的赏景凉亭,每个亭子分散设立,周围挂着帷帐,阳光明媚之时,便将帷帐拉起来赏花,看累了想休息,需要隐私空间时,再将帷帐放下。
非常方便。
时愈白身份特殊,出门更是多有不便。所以他坐在凉亭里,帷帐便一直没有拉起。
直到竹清歌匆匆赶来。
掀起帷帐时,她还喘着粗气。
“愈白,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时愈白有些懵:“怎么了?”
竹清歌不放心,前后左右地检查了一下时愈白,确定他真的没事,才意识到,自己被中计了。
“这恐怕是王世溪设下的陷阱。”竹清歌神色担忧道:“早晨的时候我接到王世溪的信息,说他绑了你,下了毒,若我不出现,便要了你的命,他还威胁我不能告诉别人。”
时愈白更是吃惊,忙将自己收到她署名的信纸一事说了出来。
“快走。”
意识到事情不对,竹清歌现在能做的就是赶紧离开这里。
她一心担心时愈白的安危,所以这次竹清歌没做什么防备,便直接赶了过来。
王世溪那个丧心病狂的疯子,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可竹清歌刚握住时愈白的手腕,便感觉到他手腕温热无比。
回头看过去,时愈白面色泛红,喘息连连。
“歌儿……”时愈白此刻觉得自己浑身发热,看着竹清歌娇俏的脸,由心而生一种难以自控的疯狂来。
竹清歌立马感觉到不对劲!
“你喝了什么?!”
时愈白皱眉。
“茶水是我自带的。”
他就是怕这次的见面有阴谋,所以格外的小心。
“水是你自己灌进去的?”
说到这里,时愈白愣住。摇了摇头。
“是店里的小厮。准备的茶水。”
竹清歌几乎可以断定,定时有人买通小厮,给他茶水了下了媚药!
“歌儿。”时愈白身子颤抖,他感觉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了,但绝对不能连累歌儿:“你先走,快,快走!”
竹清歌怎么能放任时愈白在这里受折磨?
“不行。”我带你一起走。
这次的药剂非常的猛烈。不过片刻,时愈白已经断断续续地说不出完整的话了。
“我……我真的……真的控制……控制不住了……”
他原本身子就单薄病弱,如今整个躯体更是被媚药死死控制,理智一点点被剥离开来,他直接将竹清歌扣在身下。
竹清歌不舍得伤他,更不舍得对他发狠。
即使被按在地上,也只是拼尽全力地想让他清醒。
“愈白哥哥,是我……歌儿啊……你不能这么做!”
可是她越是说自己是竹清歌,时愈白的情绪似乎就越亢奋。
媚药除了能激发人生理的本能,但那多少还可以控制。
但若是被感情影响,便真的是情难自控了。
竹清歌浑身僵硬,她忽然明白过来。
难道这些年,他对自己……都不是单纯的兄妹感情?
帷帐外面,是人来人往的百姓,竹清歌现在只能安慰自己,幸亏有这帷帐挡着,否则被人看见她和陌生男子光天化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