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把。
“大娘这说的是什么话?明明是郑嬷嬷不懂礼数,口无遮拦,以下犯上,您万不能因为心疼下人,就包庇她啊。”
竹清歌将郑嬷嬷的问题,刻意咬重了字音,为的就是让竹肇群听见。
在他眼里,卿芳阁就是个爱生事的地方,关了那么多天,郑嬷嬷出来还是不懂收敛,自然会惹得竹肇群更加生气。
听到竹清歌这么说,王曼禾便有些慌乱。
“清歌你可不能随意强加罪过给别人,下人也是人,也该被尊重。”
这话就是刻意说给竹肇群听的。这竹清歌喜欢冤枉旁人,之前的事情说不准就是被她冤枉的!
“强加?”竹清歌不甘示弱:“身为奴婢,一口一个‘我’,如此没有规矩,在我们自己府上也就罢了,但若是出去了还这样说话,岂不是让人家笑话我们竹家没有家教?”
“而且,我和大娘说话的时候,她进来插什么嘴,还敢说我的话是‘谗言’?”竹清歌冷笑,抬手直接指了一排站在外面的下人:“大家可是都听见了的,对吗?”
别说竹清歌说得都是实话,就算竹清歌此刻是胡说八道,就她现在在竹府的地位,下人们哪里敢说不是?
都争相点头。
王曼禾紧攥着拳头。
这该死的竹清歌!
“郑嬷嬷也是护住心切。”王曼禾低声下气,从始至终声音都温柔娇弱,加上最近一段时间她又消瘦不少,整个人看上去弱不禁风,更加可怜:“你就别和她一般见识了,好吗?”
护主心切?
这话,加上低眉顺眼的模样,恨不能满脸写着“竹清歌在欺负她”的惨样。
王曼禾一直都知道自己的长处在哪里,用些小伎俩让丞相心疼心软,她向来都是这么做的。
这今时不同往日,竹清歌不会给她装可怜的机会。
“大娘。”竹清歌沉沉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清歌也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您开心我开心也就过去了。可是,竹府接二连三地发生事端,次次都有卿芳阁的事儿,郑嬷嬷身为卿芳阁的下人,若没人管制,这样继续下去,我怕又会让竹府受累,让爹爹心烦啊。”
竹清歌的戏,不比王曼禾差。
既然你装可怜,那我便成全你的可怜。
顺便提醒一下竹肇群,别被王曼禾的这幅假面具骗了,卿芳阁惹了那么多的事情,让竹肇群随便想起来一件,都够她们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