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清歌这边一门心思地想办法帮时愈白找解药。
根本顾不上卿芳阁发生的事情。
没想到这王曼禾又能搞出鬼来!
这王曼禾的爹王齐铭,虽已退位,但在朝时也是三品太傅,手下门客众多,威望甚高。
他亲自设宴,竹清歌作为小辈,若是拒绝,旁人会诟病她不懂礼数。
也只答应下来。
赴宴当日,王曼禾的禁足也被解了。
想来并不奇怪,要去的是她的娘家,若是竹肇群不带她,摆明了是给王齐铭脸色看。
如今竹肇群府内府外都不太平,此刻没必要多生事端。
再次见到王曼禾时,竹清歌有些惊讶。
她消瘦了不少,脸上的疤痕也不那么明显了。
王曼禾还真像个打不死的小强,再怎么落败都要竭尽所能的爬起来。
越是这样,才越是有趣。
她就是要一点一点地弄死她,看着她在绝望中挣扎,看着她心怀希望,拼尽全力。以为自己就快站起来的时候,再给她致命一刀。
可怕的不是绝望,而是希望变成绝望。
“大娘。”竹清歌收敛着眸子里的冷意,笑盈盈地凑上去:“卿芳阁的风水真是养人,就算是脸上多了个疤痕,也丝毫不影响您的美貌。”
她知道今日出行,王曼禾一定花费了大把的时间和精力在自己的脸上,就是为了掩盖那道疤痕。
所以竹清歌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刺激王曼禾,让她心虚。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王曼禾立刻本能地别开脸。
她明明已经用水粉将疤痕遮住了,为什么竹清歌还说她脸上有疤痕?
“郑嬷嬷。”王曼禾转过脸去:“我脸上的疤痕……”
“夫人莫听谗言,有的人就是嫉妒您皮肤恢复的快,您莫要往心里去。”
事到如今,这老太婆仍旧如此口无遮拦。
真是又蠢又无知。
竹清歌听着烦,直接抬手甩了她一巴掌。
“啪!”
这一下力道如常,直接打得郑嬷嬷唇角溢血。
身子没撑住踉跄了几步,差点就要摔倒。
“谗言?嫉妒?”竹清歌唇角扬着冷意,黑眸更是深沉压人:“郑嬷嬷你好大的胆子啊。”
郑嬷嬷捂着脸,刚才那一巴掌直接打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心里更是愤懑不平!
“我说得是某人,又不是你!你凭什么打我!”
“啪!”
竹清歌直接又是一巴掌。
郑嬷嬷的脸色瞬间就红肿了起来。
“你一个奴才,在本小姐面前竟敢自称‘我’?简直大不敬!”
眼看着自己的贴身丫鬟被人如此欺辱,王曼禾气得脸色发青。
“郑嬷嬷是府中的老嬷嬷了。”王曼禾沉着脸提醒:“莫说你不该这样训她,就算真的要训,那也是我卿芳阁的事,还不劳你动手。”
“大娘言之有理。”竹清歌冷笑道出声:“只是这郑嬷嬷在卿芳阁待了那么多年,却连这点规矩都没学会,我身为丞相府的掌事,自然要帮大娘您教训下人了。”
竹清歌的这番话,不光把她教训下人之事说得有理有据,还顺便骂了王曼禾,是她管教不严,卿芳阁才会出这种货色。
王曼禾脸色都快被气得同猪肝一个颜色了。
余光看见竹肇群从正院里走出来,立马换了副表情。
“清歌,都是我的错,你就别责怪郑嬷嬷了。”
看着王曼禾这情绪转变,竹清歌根本不用转身,就知道身后是竹肇群出来了。
这郑嬷嬷脸色变化更快,刚才还满脸的恨意。此刻捂着脸咳嗽,虚弱的不得了。
竹清歌表示恶心。
打的是她的脸,咳嗽个什么劲儿!
既然这两个家伙这么不知死活,那她就再辛苦辛苦,“帮”她